总统套房的隔音挺好,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被隔绝了大半,那人在走廊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后,又摔了消防通道的门走了。
时沫松了口气,小手拍拍胸口自言自语道:“还好跑得快。”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正在她庆幸的时候,男人低沉中带着调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时沫愣了下,缓缓抬眸望上去,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老自恋狂?!
阴差阳错的,她怎么敲了他的门。
时沫的懊恼被傅尘阅看在眼里,他眸子微垂看了眼自己胸膛上的小手,俯身勾了勾唇角,嗓音淳淳好听:
“我说,手感好吗?值得你一直摸着不放?”
“哈?”时沫先是狐疑,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上自己白皙的手背和他黑色的衬衣,黑白分明中透着说不出的旖旎。
“啊,抱歉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几乎是一瞬间,时沫的耳尖染上红晕,她像是触电般的把手撒开,尴尬的定在空中连声道歉。
傅尘阅眸光从她红红的耳尖上划过,站直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歪头问道:
“时小姐可是看上在下了?不然怎么能次次都碰见你呢?”
男人慵懒的声音中透着蛊惑,精致冷峻的眉眼没有威胁地看着一个人时颇具诱惑,时沫晃了晃眼,暗道一声男狐狸,然后炸毛道:
“你瞎说什么呢!这次纯属巧合好吧,我是为了躲避外面的那人才随便敲开房门的,要知道里面的人是你,我绝不会敲门的!”
傅尘阅挑眉,一脸的不信任让时沫捉急,她立马开门就要出去以示清白,只是她刚动一步,脚腕上的疼痛迟钝地传了上来。
“嘶…”
时沫抬脚看向脚腕,哦豁,肿了。
她撩起裙子露出红肿的脚踝给傅尘阅看,“哝,你看,我是真的脚疼,不是装的啊,你可别再说我欲擒故纵了。”
说到最后,她嘀咕道:“也不知道谁给你借了一张脸,能厚成那样,见谁都要觊觎你,你是人民币?”
时沫哼哼唧唧地放下裙子,撑着门框就要出去,刚勉强挪了一步,手腕便被人从身后握住。
傅尘阅听清了她的吐槽,哼笑一声手腕一用力,时沫单脚站不稳,上半身便朝着傅尘阅倾倒过来,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肌。
傅尘阅微一弯腰,拦腰抱起时沫,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坐着别动。”
傅尘阅低声叮嘱完,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那边接通后只听他说:“去买一份跌打损伤的药,快点。”
时沫将拒绝的话语在嗓子里转了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这幅样子坚持走到酒店外,只会加重伤势。
但是毕竟刚刚才表了态,这会就坐等人家的帮助有些说不过去,她故作潇洒地抱着胳膊往沙发背上一靠,红唇轻启说道:
“多谢,我也不说欠你一个人情的话,就当你为我服务一次,我转你钱,咱们两清。”
傅尘阅看着女人傲娇的模样心中好笑,坐到她对面的茶几上长腿微屈,同样抱臂道:
“清不了吧?你上次的封口费还没解决呢?”
提起这个时沫就来气了,她身子往前倾开始掰扯这件事:“我明明给你转了一百万,是你自己不收的,现在你又来说我赖账,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猫饼?
后面的话时沫没有说完,但傅尘阅从她嫌弃的眼神里能瞧个分明。
在她叽叽喳喳辩解完之后,傅尘阅才沉着嗓音接话:“哦,我忘了领,想再联系你,你就把我拉黑了。”
时沫觉得自家哥哥已经够难缠了,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更难缠的家伙。
她说不过,索性愤愤地掏出手机把人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手指飞快从屏幕上点动几下,紧跟着傅尘阅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傅尘阅在她的暗示下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一百零一万笑了,“还有利息?”
“不,这是你这次让人买药又助我躲避的报酬。”
时沫的声音铿锵有力,像是要把自己绝不是觊觎他的骨气给展现出来一样。
然而傅尘阅要的已经得到了,他点了退回,然后在时沫将要发火前解释道:“我这人善解人意,不让时小姐一次破费这么多,你一天转我一万就行了。”
一天一万,就能连续一百零一天不会被拉黑了。
他堂堂抬脚就能让京圈震颤的傅爷,还没被人这么冷淡对过。
傅尘阅表示,这个女人,很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时沫听见他的要求大为震惊,“有病”二字在嘴里快要出来时,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时沫认出来人是江川,他的助理。
“傅总,药买来了。”江川看见老板屋子里还有个女人时惊讶了一瞬,再一看那女人还是上次撞他们的人时,惊讶转为了震惊,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试图看出点什么。
“还不走?”
傅尘阅没给他研究的机会,出声赶人。
江川忙收回视线,垂眸应道:“是,我这就走。”
等房间门再次关上,时沫刚刚的话已经没了再说的欲望,傅尘阅朝她走来,坐在她对面径直拿起了她的脚。
“哎?”
“别乱动,弄疼了我不负责。”
她的反抗才刚起一点,就被傅尘阅有力的大掌压回。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沾上微凉的膏药游走在她肿了的脚腕上,有些疼,又有些痒,时沫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腿,声音微低道:“我自己来吧。”
“别动。”
回应她的只有傅尘阅低沉的命令,他抬眸扫了眼时沫,不经意地问道:“为什么会被人追?”
问话的同时,他的手上加重了些力道,时沫低呼一声嚷着“轻点”,然后才不咸不淡地回道:“去捉奸,出来的路上遇到的无赖罢了。”
傅尘阅想到上次在饭店看见的一幕,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
“既然都到捉奸的份上了,依照时小姐的样貌家世,该是甩了的时候了,难不成还要留着过年?”
时沫眼眸一眯,抽回自己的脚,沉声问:“你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