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把他的衣服扣子一一解开,露出脖子、腋下、胸襟、小腹......
没有夸张的肌肉线条,只有一层薄薄的肌理和极致完美的身材比例,
前几天还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男人,此时躺在床上却虚弱得紧。
沈清宜来来回回地替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可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
脸颊和耳根红成一片,怎么会这样?
她又换了三次温水,毛巾敷了一轮又一轮,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度终于降了。
沈清宜舒了一口气,重新替他盖上被子,坐在旁边。
脸上的红褪去,原本饱满鲜艳的唇也恢复了正常的绯色,沈清宜忍不住伸出指腹在他的唇上轻碾,就是这张嘴,平时极不老实的,此刻却安静乖顺得很。
沈清宜有些难受,却又莫名地觉得这种场景有些熟悉。
她俯下身,轻轻的贴上他的唇,微凉柔软。
明明他每次亲过来都是灼热的,可为什么这这种感觉有种似乎似曾相识之感。
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男人之前临城半夜发烧的情形。
那是她第一次鬼使神差的偷亲他。
沈清宜摸了摸自己的脸,作为一个女人她这么大胆吗?
紧接着一画画画面从她脑子里跳出来。
他把自己从坍塌的施工地抱出来,送到医院,又一路的背回家。
他十分聪明的用两面镜子连接,帮她捉到偷内衣的贼。
开车带她去市里买吃的。
带她和安安去看流星。
随手送她一个价值十四十万的专利。
亲手给她做每天的一日三餐......
原来他这么好吗?
想到这里,沈清宜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托起他的手,贴在脸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经有了亮色,抬腕看表,已经五点半了。
她很想再次把陈医生请过来,可他昨天为了陆砚的事也忙到很晚,最后还是忍下来了。
“陆砚......”沈清宜忍不住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沈清宜莫名有些焦急,低着头,带着哭腔,“陆砚,你能不能醒一醒,我好害怕......”
陆砚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沈清宜得不到回应,忍不住疑惑,针取出来了,烧了退了,怎么不醒了,会不会身上不只埋了一根针,毕竟刚刚只检查了前面和胳膊。
想到这里,沈清宜脱了他的裤子,怕他冷,拿了一支手电筒,钻进被子里,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的一边检查,一边用手指按压。
怕被子拱得太高漏风,沈清宜只能将身子压得极低。
因为藏在被子里,沈清宜怕错过,又重新从脚板心开始检查,一路向上,路过他的腰腹处,沈清宜突然屏住了呼吸,把被子一把掀开,重重地喊了一句,“陆砚!”
陆砚的手指动了一下。
沈清宜从床上跳下来,帮他把被子盖好,坐在他的旁边,“你醒了是吗?”
陆砚睁开眼睛,“怎么了,清宜?”
沈清宜又把他的被掀开一半,目光落在被庞然撑起的内*裤上,“到底是你先醒,还是它先醒?”
陆砚垂着眸子,不敢看妻子的眼睛,默默的把被子拉上,老实交待,“你扒我的裤子的时候就醒了。”
“那你干嘛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