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有人把她接去了鹏城。
临走时,她良心发现将王明义骂了一通,给我留了一百块钱,说有户姓周的富贵人家,要请她过去做煮饭阿姨,就那次她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听到这里沈清宜浑身紧绷得难受,喉咙里好像有东西被堵住了一样,好半天才问了一句,“就这样的人,你还替她犹豫这么久?”
王春花叹了口气,“他从小被送到别人家养,在那边过得并不好。”
“那你觉得我父亲会对她做那种事吗?”沈清宜胸口闷得难受。
父亲居然是被这种人陷害。
王春花没有回答。
陆砚知道妻子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见她想要继续开口,便事先出声打断了她,向王春花问道:“她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周家的什么信息?”
王春花沉默了一下,继续回答道:“其中她打过一次电话,说王明义欠她一笔钱,有一万五千块,说讨来之后和我一人一半。
听到这个数目我吃了一惊,问她哪来那么多钱?为什么那么多钱会在王明义那?
她没说,只是哭着说她在周家过得并不好,那周家的主人是个离了婚四十多岁的女人,丈夫找了新欢在羊城。
而她打电话来之前,王明义已经蒸发好久了。
我骂她活该,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了。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王春花说完这些,就好像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被推开。
她对这个妹妹感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恨。
她被抱养又不是自己的错,凭什么要求她的原谅呢?
说完之后,见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王春花心里有种隐隐不安之感,继而开口,“我知道这些信息对你们可能没什么用,也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而且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如果你们不愿意告诉我王明义的消息,那就走吧!”
陆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了几折的纸,递到王春花面前,“这个给你。”
王春花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顿时泪流满面,嘴唇不停的颤抖,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半天她才带着哭腔骂道,“这个杀千刀的,居然又结婚了,还住了新房。
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母子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沈清宜看着她的样子,胸口好像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开口道:“你和他虽然没有扯结婚证,但也是事实婚姻,他这样做,只要你去起诉就能将他送进大牢。”
“我知道!”王春花顺了口气,“可我不知道怎么去起诉,也不知道法院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不过就算不能把他送进大牢,我也不打算让他有好日子过。”
陆砚,“我可以帮你!”
“什么条件?”王春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在媒体面前揭露何香草和王明义的关系,这样王明义不仅会坐牢,还会身败名裂,没有单位再会用他。”陆砚语气平静的对王春花说道。
同时何香草更会受到广泛的关注。
就她这种形象,所有人都会重新质疑她当年和教授的那桩案子。
就算不能立即翻案重审,舆论也会站回教授这边。
陆砚没想到何香草还和王明义有过这种关系,那就当场拿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