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查无所获,谢文东却有杀错没放过,终于在打错了第十七个小混混之后找到了线索。
“这倒不像是个混混!”
谢文东瞥了一眼眼前弓身站着的人,这人根本没有能力混啊!
一手下解释:“不是混混,他是东水酒庄的搬运工,有时候也送酒。”
谢文东踢了他一脚后才审视地看过去:“就这骨不嶙峋的样子也搬得动酒?
浑身上下的肉凑一起还没我一只胳膊多。”
对方一副病态,两颊凹陷,黑眼圈浓重青紫,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背骨似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弓了下去。
他像电视里枯藤化作的小老怪,又像被小老怪吸干血肉的骷髅架子,仅留最后一缕魂撑着这贫瘠的躯壳。
但实际上,他只有23岁,正是最青春活力的年纪。
“是你干的?”
谢文东提高音调,话音里充满了怀疑,他总觉得这小老怪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
皮包骨被人踢倒,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声音抖得有些结巴,却还算年轻,至少并非老年人,与他这张脸这具躯壳完全不搭:“不是,我,真,不是,我,是,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好,谁教出你这样的儿子倒大霉!”
谢文东听得烦躁,但在看向他的时候却还是忍住了一脚踹向他脸的冲动——他竟有几分像自家的小老头。
无法下脚,只好转身朝身后的小弟撒气:“你说他敢杀人?
浑身掐不出一丁点肉,他这手也抖得连车都开不了吧!”
“谁教出你这样的儿子倒大霉”这句话在袁康健脑子里如同重锤般落下,心脏也跟着重重一跳,嘴角不可抑制地下垂,心中怨恨又难过:儿子……他从一出生就没给谁当过儿子。
他们不止抛弃了他,也抛弃了爷爷奶奶。
旁边一大爷虽害怕,但还是没忍住指着一旁一辆黑色掉漆露出银色内里的自行车小心开口:“他不会开车,电动车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