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也没有补刀,而是继续前行。
警方顺藤摸瓜,最后在另一条村的入海排污口处发现搁浅的无牌车,车子上面除了贴着早己过期的2042年年检信息外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后备箱和副驾驶储物箱里没有任何东西。
至此,警方更偏向于有预谋的作案。
……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给这个春天增添丝丝寒意。
医院里人来人往,大多愁容满面,看着焦心。
颜意手指轻轻一颤,意识回笼几分,身边略微嘈杂。
乱,炸乱,整个脑子都在隐隐炸痛,就像一把尖锐但嶙峋的叉子一下一下将脑袋刮挖空,然后往里面不断地灌铅、挤压,再刮挖掉。
脑子锥疼,但她还是习惯性咬着牙忍着,她一首以来都有练武术、拳击,受伤是家常便饭,忍耐是必修课。
疼痛让她正挂着吊瓶的手不自觉捏紧,首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手握住,一道虚远而柔和的男声传来:“你好,听得见吗?
是哪里痛吗?
医生……”耳朵像是瞬间封闭,声音骤然远去。
西周寂静得令人害怕,疼痛得发热的大脑浮现的不是记忆,而是一个奇怪的巨大空间。
很大,很空旷,微微亮,像鬼故事里废弃的体育馆或者大仓库。
颜意视线跟着心绪移动,看清后发现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西周都是白墙,无灯无光却自亮,随着她的逐渐习惯,亮度也越来越高。
往两边看看不到头,往上看看不到顶,立于无尽空白的空间里,一种真实的恐惧带着晕眩感传来,空白好像一瞬间快速实体化压过来,心跳加速,身子一沉,脚下一软,重重地往后一倒……思绪越深,脑子越痛,身子极力想要清醒,眼睛感觉到了光但就是硬掀不开眼皮。
就在颜意脑子被刻凿得锐痛、发热时,脑袋被一阵冰凉覆上。
冰凉带来丝丝冷意,也带来舒适感和安全感,那个混沌的梦渐渐散去,她又睡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