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头部传到西周，顾柳华缓缓从林京墨怀里爬了出来，全身克制不住地颤动。
目光向他们滚落的山坡看去，坡上厚重的白雪压出层层褶皱，点点红斑落在上面，顾柳华皱着脸小心摸了摸脑后，疼痛感伴随着触摸瞬间传来，若非这雪他们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顾柳华掐了手腕一把，看到在远处漆黑的洞口眼前一亮，没有过多思索拉起不省人事的林京墨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陛下。”
林京墨悠悠转醒，目光落在顾柳华雪白的脖颈。
“臣可以自己走。”
林京墨声音中掩不住衰弱。
顾柳华将林京墨整个人拥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藏的骄矜：“林京墨，孤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是，陛下。”
林京墨眼中含着笑意看着顾柳华转过来的侧脸，他的陛下可从来不是无用之人。
洞中的向无尽之处黑暗蔓延，林京墨抵着的冰冷的石壁上铺上了顾柳华带着温意的雪白的狐裘，可惜要被染脏了吧，林京墨暗想。
顾柳华与他在黑暗中对视，他却觉得能看清对方眼中的光，冰凉的发丝扫过脸颊，顾柳华环住林京墨，双手在他怀中摸索。
林京墨猛然拉住了顾柳华的手：“陛，陛下下……”耳朵在顾柳华看不见的地方火辣的疼。
“火折子呢？”
顾柳华不满地嘟囔，想要挣开牵制。
“臣自己来。”
“那好吧。”
顾柳华站起身，扭头在周围寻找可以点燃的东西。
等顾柳华屈尊降贵抱着被落在洞中的木柴和枯草凑过来时，林京墨适时递过来火折子。
一束昏黄照亮两人，顾柳华美滋滋将双手伸了过去——热的。
林京墨也跟着笑，只是时不时观察着洞里是否还有什么东西堵上不时吹来凉风的洞口，若没有他可以去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