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严惩小镇北王,还老臣父子公道!”
“父皇,此风不可长,若不追究,言官和文武百官绝不会罢休啊!”
陈洛的淡定,被王屠两人当成了无知者无畏,继续控诉他!
景帝终于开口,却道:“行了!小镇北王也是忧心武斗一时冲动,情有可原!”
“赵爱卿,你们父子还是赶紧去让太医看看吧,稍后,朕让人送些药膏过去!”
王屠和赵元高都蒙了!
这都能情有可原?这草包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陛下明鉴!小镇北王大胆包天,绝不是一时冲动啊!”
赵元高情急之下跪倒在地,大声哭嚎。
“他不顾身份体面,多次去别院骚扰晗香郡主,乃是对我儿的阻拦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啊!”
“请陛下明察!”赵康也趁机扑倒,委屈大喊道:“我与晗香郡主本是情投意合,这恶贼却三番五次去骚扰欺负郡主!”
“这次他更是借着比试诗词的名义,让御林军恐吓微臣,还威胁说要打断微臣的三条腿……”
“住口!”景帝面色阴沉,猛拍龙辇!
“什么比试诗词,什么恐吓威胁,皇宫别院发生什么,朕怎会不知?”
“赵康,你既是誉王的伴读,不好好督促誉王读书,为何会跑去晗香郡主别院?”
王屠和赵元高父子都傻了,陈洛却乐了。
这就是给千古名篇冠名的好处啊,赵康竟然还真敢提这事!
“这……我……”赵康很蒙,茫然道:“微臣所说句句属实啊,他跟我比试诗词,作出了行军词《破阵子》……”
陈洛快笑疯了,这傻叉,还敢行军词!
“一派胡言!”景帝果然大怒,直接在龙辇上站起低吼道:“小镇北王那首行军词,乃是在朕的御书房所作,全名是《破阵子·感怀具君太子镇北》!”
“赵元高!你且说说,这首写朕的行军词,为何成了小镇北王跟你儿子比试所作?!”
哗啦啦!面对景帝的怒火,周围兵士全都吓的惊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赵元高父子更是吓懵了,王屠也满脸懵逼。
那首破阵子早已经传到军中,所有将士听了,皆是热血沸腾壮怀激荡。
可这足以名垂千古的行军词,的确出自晗香别院啊,怎么成了在御书房所作?
而且,具君太子指的就是当今圣上啊!这首词,竟然是写圣上陛下的?!
“老臣惶恐!老臣惶恐啊!”赵元高呆滞过后,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直接一巴掌抽翻赵康,慌乱高呼道:“犬子胡言乱语冒犯陛下,还请陛下看在老臣薄面上,饶他这一回!”
“小镇北王惊才艳艳大胜卫国使团,又为陛下写下破阵子这样的千古名篇,犬子哪有资格跟小王爷比斗诗词,老臣回去一定好好责罚他!”
“爹!你打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赵康茫然叫道:“真的是晗香郡主让我帮忙,我才跟他比斗了行军词……”
“你给我住口!”赵元高又一巴掌抽过去,惊怒之下,直接打的赵康口鼻出血。
“你没去过郡主别院,更没跟小镇北王比斗过行军词,你不配!”
“那首破阵子,是小镇北王在御书房感怀陛下年轻时的英姿所作,众人皆知!给我记住了!”
赵康彻底傻了,怀疑自己记忆错乱了。
景帝满意点点头,重新坐回龙辇道:“年轻人爱出风头,朕能理解。”
“只是,朕虽未下旨,可也已经同意将晗香郡主赐婚小镇北王,赵康你身为誉王伴读,不该在宫中胡乱游荡,更不该打晗香郡主的主意!”
“赵爱卿,且带他回家疗伤,另外,闭门思过三年吧!”
赵康瞪大眼面如死灰,赵元高老泪纵横跪倒颤声道:“老臣,谢陛下轻饶!”
誉王见状却急了,“父皇,这责罚是否太重了些?赵康满腹才华,他……”
“屠儿!你是在质疑朕吗?”
“呃……儿臣、儿臣不敢!”誉王高大的身形一颤,竟然从景帝眼中看到了一丝冷冽,顿时吓得冷汗直冒不敢再说。
“好了,都起来吧!”景帝摆手道:“小镇北王既然请到了欧冶子大师,那就速速回去准备吧,争取为我大景再赢一座马场回来!”
“臣,遵旨!”在王屠和赵家父子的恨恨的眼神中,陈洛笑吟吟领命。
“起驾回宫!”景帝随即在御林军护卫下,浩浩荡荡离开。
陈洛懒得再理会一败涂地的赵康,直接带着欧冶子打道回府。
兵甲司前从未有过的萧瑟,誉王越想越气,愤怒咆哮道:“为何会这样?父皇怎会如此偏袒那个废物?!”
“欧冶子是兵匠大师,在军中地位非同一般,怎会也不再嫌弃那废物,竟愿意跟他回去了?”
赵元高抹着眼泪道:“那废物不知画了个什么,竟然引得欧冶子激动不已,被他给诓骗回去了!”
“至于陛下的态度,殿下还不明白吗?正是因为那首行军词啊!”
“冠了陛下名讳的千古行军词,当然不能是争风吃醋所作!那小子现在深得陛下喜爱,独独可怜了我儿啊!”
“别哭了!”王屠恍然明白过来,皱着黑着脸不耐烦道:“放心,他虽然开了窍有了才智,可拳脚上还是个废物!”
“三日后的武斗,卫国饶不了他,打造什么兵刃也是白搭!”
“到时候他被直接弄死,或者被削爵送给卫国入赘,我再寻机会求父皇准许赵康出门。”
……
此时的郡主别院,婵儿着急从外面冲进院里。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闺房里,被陈洛祸祸的下不来床的卫晗香挣扎起身,一动弹,不由秀眉蹙起。
“怎么了婵儿,你出宫去了吗?见到咱们使团了吗?”
婵儿红着眼疯狂摇头,突然大哭道:“郡主,我们上当了呜呜,那恶贼他……他欺骗了我们!”
“什么?!你、你快说,都打听到了什么?”
卫晗香一颗心吊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主仆二人,可已经被那恶贼欺负过两次了!
他竟然,欺骗了她们?!
所以,他到底欺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