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子这么大费周章上来，真的只是为了喝着一杯茶？”
白衫女子有些不太相信，眼神中也有了几分犹豫。
秦赢并没有等到对方开口回答，只是来到了女子的面前，便也就随意坐在了地上。
面前就是两个茶盏。
秦赢看着面前的东西，皱了皱眉，随后抬起头。
“喝茶，有何不可？”
女子听见这句话，也有些不太能理解对方这是想做什么。
她只是抬头看了眼秦赢身后的玄武，心中便也有了数。
“想来，公子就是当今秦王陛下吧！”
说着话，女子的手可也没有闲下来过，快速摆弄起来面前的茶盏。
“你猜出来了？”秦赢也有了几分疑惑。
“陛下是忘记，暗香楼是做什么的了？”女子轻笑，随后把茶倒入了茶盏之中。
随后就这样推动茶盏到了秦赢的面前，伸出手，示意对方可以喝了。
秦赢端起茶来，放在自己面前：“好茶，原来暗香楼什么都知道啊！”
“也不算全知道，只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知道的。”
“哈哈。”
秦赢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说话回答，最后就将茶盏之中的水一饮而尽。
“手艺不错，不如，把暗香楼关了，随着我一起回秦王宫？”
秦赢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些星光，就这样看着对方，可不知道为什么。
女子在秦赢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危机，明明后者并未习武，可那股危机感，一直萦绕在心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稍微有了些许失神，随后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
“陛下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即可，并不必要这样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吗？
秦赢蹙眉，似乎是在思索自己表现出其他的想法了？
“喝茶，自然就只是为了喝茶而来的，不过，暗香楼若是想用一些有用的信息换我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秦赢的话，女子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后面的玄武。
若是动手，女子也深知，自己可不是四大天煞之一玄武的对手。
自己在对方手上可讨不着便宜，所以现在秦赢没有给自己选择。
可他想要知道什么呢？秦国的事情？！云雀阁主子怕是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赵国？
北境？
仓冥国？
还是……魏国？！
猜不出来对方想要什么有用的信息，女子手并没有闲着，继续给秦赢倒着茶水。
“不知陛下想要的是，什么消息？”
“明净宫，汝南王之死。”现在又这样好的一个机会，秦赢干嘛不用！？
听见这句话的女子，脸色也是猛然之间变化了起来。
难不成当年……
秦赢看着对方奇怪的脸色，忽然之间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
“怎么？有些难度？还是说，你也不知道？”
秦赢低垂着目光，随后就这样注视着对方。
感觉到这一股眼神之后，女子咬了咬牙：“最后的真凶，你其实应该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
那就说明这个人，会出乎自己的预料，到底是谁呢？
这一瞬间，秦赢好像也是越来越好奇了，眼神没有片刻远离，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
虽然秦赢没有开口直言，但是对方也是能感觉到的。
“真凶便是……汝南王，自己。”
什么？
听见这样的一句话，秦赢眼神中也有了丝难以置信。
不可能吧！
他甚至于不愿意相信。
在秦赢的心里面一直有一个人选，只是还不笃定，可必然也不会是汝南王自己啊！
“你既然知道天下事，我想问，当时汝南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秦赢握紧了手里面的茶盏，眼神有些许犹豫，心中甚是忐忑。
其实这句话，秦赢也是有一些相信的，虽然当时是在明净宫。
可秦枫镇守在那里，当日除了皇帝可以光明正大的动手。
还能有谁能对汝南王出手！？
答案就只有一个，汝南王自己，秦赢其实已经有过这个答案。
可有些时候，人还是要学会骗一骗自己的，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其实也算不得汝南王自己。”女子眼神沉默，“不过，对于当日的事情，我只知道一部分。”
“毕竟当时暗香楼才刚刚建造初期，能打听到的也就只是一些将相的秘密。”
暗香楼建立初期吗？
秦赢皱了皱眉，随后也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把手里面的茶盏松开之后，女子又给秦赢补了一杯茶。
“茶是好茶，只是喝茶的人，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秦赢说完这句话，随后就站起身来。
女子也没想到对方来这里，就只是问一句这样的问题？
可是见到秦赢转身的时候，女子这才相信了对方，只是为了要一个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不尽人意。
就在秦赢和玄武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能感觉到后者压制的情绪。
玄武和暗香楼有什么渊源？
竟然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秦赢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本来要踏出门的脚就这样收了回来，转过身看着女子。
“玄武。”
“在。”玄武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哼一声，“是……要准备动手了吗？”
只是在这时候，玄武背后的重刃已经被解下来了。
“意随心动，不必在意我。”
听见这样的话，玄武也是愣住了片刻，随后嘴角微微上挑。
“哦！”
只是在这一瞬间，秦赢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雷霆之力。
“阿泽。”女子在重刃劈下来的瞬间开口，“你要……杀了我？”
听见这句话，玄武的重刃就这样悬在了对方的头顶。
哦？秦赢听见这个名字，也一愣。
阿泽？看样子，玄武和暗香楼的确有不少的缘分啊！
“用我的命换来的和云雀阁齐名，真的值吗？”
玄武咬着牙，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绪。
喜怒交加着。
女子听见这个问题，手明显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阿泽，当日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选择？”玄武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我只是选择……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