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冰凉的剑端已经出现在了自己三寸之地,秦赢却未有闪避。
只是在这危急关头,顺手抓住了旁边的天业,随后身形一侧,长剑已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一招两式,秦赢还能抵挡,若是宁霄执意,想要杀自己,那他今日必然会陨落于此。
见到秦赢挡住了自己的弯刃,宁霄那一双通红的双眼,稍微有了片刻的缓解。
眼神微微一沉,随后皱了皱眉,似乎也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
他皱眉的时候,握着弯刃的手,此刻也有了些许颤抖,宁霄咬着牙,眼睛里面的血红缓解了不少。
可是此刻,血液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秦赢往后一退,随后迅速站起身来,拿着天业护在自己的面前。
“北境之主,有些太过了吧?”秦赢脸色微微变动,“你现在可是在秦国,你觉得,我秦国真的无人了?”
北境之主坐在旁处一脸闲暇,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眼神清明。
“这是宁将军的私人恩怨,和朕能有什么关系?”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宁霄此刻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秦赢有些好奇,自己离开大殿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局势变成当前的模样。
宁霄挣扎了片刻之后,双眸又开始变得通红了,手腕微微发力,随后整个人直接冲了上来。
在他脚下,一道龟裂的痕迹。
足以见得,宁霄现在并未有任何的留手,这是想让秦赢……死啊!
北境之主见状,只是微微抬头,不知这时候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之间也是轻声一笑。
“快走。”宁霄咬着牙,此刻看着秦赢,低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此刻他手中的弯刃再次向着秦赢而来。
可这一次的秦赢已经避无可避了,宁霄的速度极快,那弯刃很快就来到了他面前。
没入了肩膀。
还好在刚才一瞬间,宁霄控制自己手颤了一下,这才让弯刃转换了一个方向。
可也就在这瞬间,一道气流弹出,打在了宁霄的肩膀上。
他吃痛的一瞬间被震开,而手中的弯刃也在这一瞬脱手而出。
“远来是客,可你若想在明净宫伤我秦王,那便受死。”
就在这瞬间,门外一道身形缓缓踏入其中,月白的狐裘衣装看上去,不过是一个瘦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秦赢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看着面前走入宫殿之人,脸色也有些许惊讶。
“前辈,你……怎么……”
“勤王护驾,本就是我的职责。”男人只是微微点头,不过宁霄也注意到了。
他每一步都踏在了空气之上,这样的实力,该有多强?
可是宁霄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他回过神来的瞬间,就要往前而去。
见他的动作,男人的身形就从原地消失了,随即就出现在了秦赢的身边。
伸出手抓住了宁霄攻过来的手,他微微蹙眉,随后轻嗤一声:“原来是蛊啊!”
他沉声片刻,随后直接把宁霄扔了出去。
随后手指化为剑形,一道气流涌动,就这样瞬间打在了宁霄身上。
“这种蛊术也敢拿出来卖弄吗?”他眼神有些发冷,随后抬头看着坐在位置上,淡定自若的北境之主。
“我虽在典籍阁,却也是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这是在明净宫,你想在这里杀秦王,岂不是可笑?”
“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北境之主知道接下来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了,站起身来。
“秦枫。”男人开口,眼神看着北境之主,却充满了警惕。
秦枫?
北境之主沉默了起来,秦枫?这个名字,自己似乎有所印象。
只是他在几年前不是就应该死了吗?想到这里的瞬间,北境之主眼神中也有了片刻变化。
“原来是你,不过你对秦王的位置,真的没有兴趣吗?”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也有了些戏谑的笑意,就这样一步步的往前走来。
“朕只是需要有个秦王在,这个秦王是谁,对朕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此刻秦枫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这样站在原处。
秦赢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处,他咳嗽了两声。
大概也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只是秦枫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见过呢?
但是仔细想来,秦赢也没有想到什么蛛丝马迹,他的记忆中,鲜有关于王都的事情存在。
有的也是有关于汝南王的死,秦赢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整个人沉在原处。
北境之主看着他,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你这样的帝王,又怎么可能会让秦国延续下去?秦枫,你说呢?”
看着地面上是秦赢,秦枫稍微也沉默了。
要知道秦王这个位置,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待在这明净宫这么多年,他真的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吗?
伸出手,秦枫伸出手,上面有一道篆刻的痕迹,这是一道伤疤。
是当日自己想要得到皇位时,被刺出来的伤疤,这么多年独身在这明净宫中。
他也是靠着一些回忆来度过这孤寂无光的日子。
现在秦国面对赵王还有北境之主,明显会有些吃力。
自己这个时候坐上帝位,说不准也能力缆狂澜。
可是……
他眼神晃动,现在的秦国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变动了,秦枫也知道,秦昊刚刚退位。
若是再来一次。
秦国说不准会毁在自己的手中,秦枫也在这时候收回了思绪,眼神就这样落在了秦赢的身上。
轻轻一笑,秦枫摇了摇头:“北境之主,你可太不清楚我秦家血脉了。”
“哦?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就这样放弃,不遗憾吗?朕可是记得,当年为了这个位置,你可是宁愿手刃血亲啊!”
略微有些嘲讽的语气,听见这句话,秦枫眼神也有些变动。
即便是那银色的狐狸花钿,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一股愠怒气息。
这种事情……如何可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