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全是水。
他感觉自己呼吸不了了。
溺死的结局吗？
那可死的有些憋屈了。
“你不是要帮我杀了陈潇吗？”少女皱眉，有些苦恼，“你怎么就要停步于此了？”
好熟悉的声音，秦赢浑身冰冷，就好像是被水包裹起来。
他感觉双眼太重，就好像是困在深海之中，每一步都好像是被侵蚀了般。
“秦赢，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生我生，所以你不可以死啊！”
李玉环！？秦赢有些疑惑，他开始反思起来，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忽然脑海里面的画面就如此定格在了那张疯子的脸上。
秦赢突然意识回到了脑海之中，就好像是突然离开了深海。
可是呼吸依旧被遏制住，他眼神有了几分冷意。
抓住眼前的手臂，秦赢此刻恢复了一些气力，稍微掰开了一些。
呼吸了一口气，秦赢感觉自己的大脑依旧发昏，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死了，命运……命运的齿轮……就会终止吗？”
“难道不是？”他眼神癫狂，却又带着一点疑惑，就这样看着秦赢。
“咳咳……”
“你说，你可比我聪明，你说为什么不会？”他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秦赢马上就要死了。
随后松开手指，秦赢也就在这一瞬间，立刻跌坐在了地面上。
瞬间，秦赢也是猛烈咳嗽了起来，缓过气，可是这一瞬间大脑还有些许缺氧。
差点就真的死了。
事实证明，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有它的用武之地的，他眼神澄澈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秦赢也不经意间露出了几分笑意：“你可以试试推演，若那个人不是我，会不会是其他人。”
听到秦赢所言，疯子眼神中有些不理解，皱了皱眉，似乎是在询问，他在做什么。
“你要知道，大势之变，不在于一人，我无法掌控，我死了就更无法掌控。”
大势之变吗？
疯子眼神一沉，似乎在思索秦赢说的这句话，看着他皱了皱眉。
“你……我，无法控制？我，无法控制！？”
“咳咳……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临江楼逃脱灭门了吗？”
听见这三个字，疯子的眼神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他似乎真的再考虑。
这一切真的无可挽回。
“不！或许，只是我没有做到极致，哈哈哈，你想诓骗我？”
虽然不知道整个故事清晰的脉络，可秦赢知道，眼前这个人几乎已经疯魔了。
只是靠着话术，多半也无法控制住对方，秦赢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笑了笑。
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捡起地上的秦王剑。
收剑入鞘。
临江楼或许会是突破点，秦赢盘算片刻，随后这才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临江楼上一任楼主应该是……你！”
上一任！？
听见秦赢的话，他眼神也有了几分犹豫，咬了咬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样的道理，你不应该不知吧？”
看来是对了。
如果想让对方在清醒的情况下，给自己讲述这些事情，似乎难度系数太大了。
还不如……
“想来，你在推演时已经算到了，临江楼会在一段时间内名声大噪。”
“闭嘴！”
或者是越来越靠近真相，可是真相的背后，却是他不愿意提及的可能。
就算是现在临江楼已经没有了，可是心中的那一股不甘依旧在那里堵着。
深吸一口气，秦赢看着眼前的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秦赢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我想那把神兵，天业，应该是，给我的吧！？”
“你有本事，就拿。”
就一瞬间，他的眼神迸发出一道怨念的光辉，就这样看着秦赢。
就好像是要把他扒骨抽筋般，神兵天业看来的确是关键点。
秦赢皱了皱眉，努力回想起来那壁画上面的东西。
可是最让他瞩目的是，阴阳篇章。
神女，阴阳篇章，帝王，和那一袭黑衣的男子，仪式，祭坛。
这些东西集合起来，秦赢并没有找到更好的破解之法。
“若是我死，会有第二个秦赢，第三个秦赢，你能杀完吗？”
“……”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出来什么东西，可是话到了嘴边，就这样被咽了下去。
“哈哈哈……”
疯子此刻眼神中也有了几分变化，随后长叹一口气：“就算我不杀你，天道之中，你的敌人，也不少啊。”
“我自然也有破解之法，相比起这些东西，我更想知道，你到底算出来了什么？神女，什么神女？”
“神女？答案就在你的身上，我不能相告。”
他说完这句话，随后伸手压在了侧室的门上，随后就稍稍用力。
一瞬间，绿色的雾气就这样慢慢的涌了出来。
“如果，你真的能活下来，就去天河门找答案，一切，就在你的身上。”
就在这产生，秦赢看着那绿色烟雾围绕上了疯子的身体。
就像是一条条小蛇，贪婪的侵蚀着他的每一块肌肤，慢慢的血液就这样流淌而下。
疯子就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回过身来看着秦赢。
这毒雾慢慢的开始涌入他的身体，肌肤一寸寸的开始腐烂。
这……是什么毒？竟然这么厉害，秦赢咬了咬牙，心中一时间也有了几分犹豫。
就在秦赢反应过来的时候，绿色烟雾就要触及他的肌肤了。
他脸色也是微微变化，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咬着牙。
这地宫之中，到底还有多少陷阱啊！
看着眼前的烟雾，秦赢一时间连同呼吸都要停滞了，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时辰。
整个房间之中都会被烟雾堆积，这样的陷阱才是无敌的。
根本就躲不过去。
只要打开了门，那就只有在这房间之中等死。
就在一瞬间，秦赢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在怀中上下摸索了起来。
随后拿起一个瓶子，立刻倒出其中的药丸，直接放入口中。
百解丸。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可是此刻，也可以做个安慰。
死亡一步步向着秦赢蔓延而来。
还真是疯子，秦赢咬了咬牙，啐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