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
红衣凌然就从自己身边穿过，赵丹眼神中的惊喜丝毫未减。
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为什么千里飘红不是去秦赢那里，而是调转矛头，向着自己来了？
“你……”
就在赵丹正要开口询问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不对，一股腥甜就这样蔓延开来，赵丹眼神中满是惊恐。
千里飘红这时候扔下了手中随便捡到的铁剑，也有了一闪而逝的愉悦情绪。
“嗯……不错，现在应该就安静了。”
她只是往外面走了两步，随后看见身边的陈喆，也是稍微有了一些惊讶。
“一剑封喉，嗯，遇见你，好像也挺正常的。”千里飘红自言自语开口说了一句。
看着她，陈喆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做事一直都是这么随性吗？
虽然云雀阁执行任务，价高者得，可现在的主子没发话前，一般也不能对前一个主子动手。
这……
不过，她随性也是众所周知了，连云雀阁主子都没说什么，陈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在这里，好像不太正常吧！”
“呵呵，你以为我向来吗？要不是主子发话，这报酬，可不值得我来这一趟。”
千里飘红眼神中多有不削，这一趟完全是亏本买卖了，只是那一个承诺价值千金。
所以，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陈喆只是稍微思索了片刻，这才点头：“嗯。”
两人便没有过多的交流了，千里飘红只是出了门，站在门口倚靠着身后的门楣。
见状秦赢也有些不忍直视，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也清净了不少，松了一口气。
看向身边的秦昊：“陛下还有什么底牌，可以尽情使出来。”
底牌？
秦昊心中也是一慌，咽了咽唾沫，眼神也是难以置信，连赵国兵马都被轻而易举击溃了。
那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底盘？
忽然之间，秦昊眼神之中有了几分失神，似乎是绝望，又似乎是心灰意冷。
看见他现在这模样，秦赢也咳嗽了一声：“陛下觉得，下面这东西是驴还是马啊！？”
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可是现在秦昊的心境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出什么答案来，可是这时间却有吞咽了回去。
自己的野心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吗？
秦昊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秦赢，似乎是在确认现在这一刻，是否真实。
可看着秦赢那双眼神，他明白，真的都已经结束了，若是现在自己说出心中的答案。
那等待着他的，就是……死。
可秦昊知道，若是现在就这样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知道还有赵丹能救自己的时候，秦昊心中对于死亡还是有些不惧的。
可现在，他没有办法不惧死亡了。
瞬间，秦昊咬了咬牙：“那就多谢……汝南王送马了。”
这一句话，承认了秦赢的身份和对方的行为，如今秦昊明白，他只是对方手中的一把利刃了。
比做柳止嫣的提线木偶还不如的利刃。
秦昊这时候想到了什么，眼神看向柳止嫣，她刚才阻止自己，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可她身为太后，手握秦国大部分的实权，又怎么可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皱了皱眉，秦昊眼神中满是疑问堆砌。
秦赢嘴角挂着笑容，可也注意到了秦昊的眼神，随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看见柳止嫣的脸上没有喜怒，不知是在想什么。
“太后，你觉得……”
“哀家也认为，这是一匹绝世好马。”柳止嫣还没等秦赢问完，瞬间就开口了。
这迫不及待的开口让秦昊也愣住了，咬了咬牙，他心中顿时间也有了一股怒火。
他秦昊知道，今日所受的屈辱，是一定要让眼前所有人，百倍偿还。
“既然这样的话，那臣就不打扰陛下和太后了。”
这时候秦赢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就往外面走去。
柳止嫣看着他的背影稍微沉默，随后叹了口气，随后也往外走去。
路过秦昊的时候，她的衣袖却被对方抓住了。
转过头看去，看得出来秦昊的眼神之中有了几分猩红。
稍微一愣，柳止嫣开口：“陛下，还有何事？”
“母后，这……一切，你都知道对吧？”秦昊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他只是需要知道，这一切是否和她有关。
可是这个问题，柳止嫣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阻止秦赢吗？可她做不到。
她对秦昊有了一定的认知，若是这样下去，不说其他，就算是自己这个太后，怕也不得善终。
秦昊的怀疑心太重，古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他算是犯了大忌。
“哀家还是那一句话，陛下，有所得，必有所失。”柳止嫣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有所得……必有所失吗？秦昊没了力气，扶住了什么，这才不至于失态，他眼神中有了几分泄气。
“哈哈哈……有所得，必有所失，柳止嫣……朕的母后，这一切你明明可以阻止的。”
柳止嫣并没有顾及身后发疯的人，直接往外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蒙钰看着这有些失心疯的帝王，随后也往外走去，关于答案，他几乎已经知道了。
只是那位银甲小将也是蒙家人，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这件事情有必要让父亲知道了。
这时候，其他大臣心中也有了一丝凉意，汝南王世子走了，那他们这条小命岂不是还在秦昊手中？
如此癫狂的模样，让周围的大臣们都不敢有任何的动静，深怕秦昊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一剑封喉皱了皱眉，随后就直接离开了，千里飘红见到他的身形，也愣了一下。
“走，请你喝酒。”
“嗯？”
“心情好。”
“主子……云雀阁主子答应你什么了？”
“呵！想这么多作甚？这酒你喝吗？”
“自然，不过……你不会是想……”
“杀你，不需要这些鸡鸣狗盗的手段，暂时来说，我算是为汝南王世子卖命，与你同做一事。”
这有些让人错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