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丫环红杏赶紧跑过去拉住肖怡君,再加上肖怡君原本就是个瘸子,跑也跑不快,因此,她撞上墙的时候,冲击力便很小了。
轻轻磕了一下,额头蹭破了点皮,渗了点血出来。
可肖怡君却无力的滑倒在地。
红杏抱住她,哭的像是死了人似的,“姑娘,姑娘,您别吓我,来人,快来人啊,请大夫!”
王夫人所站的位置正好被红杏挡了,以至于她根本看不到肖怡君撞的有多重。
她有些傻眼。
她虽气肖怡君,却从未想过要肖怡君的命,毕竟是世交之女,若肖怡君真死在他们面前,别说是她家老爷了,就算是她,只怕也会良心难安。
肖怡君死不得!
王伦也愣住。
肖怡君之前也寻过许多次死,可每回都是挂了绳子要上吊,人还没吊上去,就被红杏发现,之后便将他找来了。
今日这种实打实的撞,还是第一次。
江慈拉着翠儿,趁着大家都没回过神来,快步离开了。
马车上,翠儿不解道,“姑娘,那肖怡君明明就只是撞破了点皮,根本无大碍,姑娘为何要匆匆离去?”
肖怡君撞墙之前,口口声声说是江慈逼她去死。
江慈这般一走,岂不是坐实了这话?
江慈道,“傻丫头,肖怡君自然无大碍,她的目的根本不是寻死,而是想将事情闹大,她那丫环又喊又叫,你以为她真是想请大夫么?”
翠儿不解,“她不是想请大夫,是想做什么?”
“她是故意将人引来!周围的邻居听到了,定有人前来看热闹,我若是不走,被人瞧见,卷进这件事中,便摘不出来了!”
被江慈这么一说,翠儿一阵后怕。
她们刚才离开的时候,便有好几户人家开了门。
八成都是去那宅子看热闹的。
她们若是走慢一些,被人堵在那宅子里,这桩事,便成了主母欺负小妾了。
到时候即便江家拒了和王家的婚事,只怕外头也都传开了。
一旦传开,江慈不仅非王伦不嫁,还得将肖怡君迎进门,生啃了这只死猫呀。
如若不然,只怕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江慈淹死。
想到这里,翠儿拍了拍胸口。
好险!
“姑娘,那肖怡君真是坏透了!”
江慈道,“谈不上坏不坏,她家没了,又被亲戚卖进过青楼,之后王家救她,她便认定了王伦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过是利用了人的良善和同情心罢了!”
翠儿撇了撇嘴,“那姑娘您和王公子的事可怎么办?我瞧着王家人都不错,王公子也是个明理之人,他本也不愿管肖怡君,是肖怡君纠缠他,姑娘若是错过了这门婚事,不一定能遇到更好的!”
翠儿说的是事实。
如王家这般,长辈都好相处,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且这独子还是个品性极好的男子的人家,确实少之又少。
发生了这种事,江慈自然不会再去王家了。
她回了江家。
派人给苏行知传话后,江慈便与父兄说了今日所发生之事。
父兄听了之后,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