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京城街头发生了一桩事。
周文新周大人的掌上明珠,与母亲出门采买之时,马儿受惊,在街道狂奔,正坐在马车中的周姑娘被甩出了马车。
半边脸擦在地面上,毁容了。
但奇怪的是,其母却未受丁点伤。
不出半日,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说周姑娘是被淮王高承佑所克。
只因周大人屡次上奏要将其女嫁与淮王高承佑,不曾想,竟害了其女。
皇上听闻此事,发出一声叹息。
“周姑娘的事,可有派人去调查?”
李公公道,“回皇上,老奴听闻京兆衙门已经派人去了!”
毕竟是朝廷命官家眷。
不得不重视。
文治帝道,“可有查出是什么原因?”
李公公摇头,“京兆衙门并未查出异常,只说是马儿受惊!”
“竟有这种怪事?”
“可不就是怪事吗?周夫人与周姑娘同坐在马车中,周姑娘受了重伤,听闻脸毁了,但周夫人却毫发无伤......”
李公公看文治帝的脸色,试探道,“老奴大胆猜测,周姑娘是不是被淮王殿下克了?”
文治帝皱眉,重重一拍御案,“简直是胡言乱语,你若再敢非议承佑,朕绝不饶你!”
李公公赶紧跪下磕头,“老奴失言了,老奴该死!”
“行了,念你也是无心之言,朕姑且饶你一回,但下不为例!”
“谢皇上隆恩!”
文治帝叹了一口气,“连你都这般说,想来外头的人定也是这样想的,朕作为东盛皇帝,却不能替承佑挡灾,朕深感惭愧啊!”
李公公连忙道,“皇上与淮王殿下兄弟情深,这一切都是淮王殿下的命,皇上切莫因为淮王殿下而伤神,淮王殿下若是知道,定也心不安啊!”
文治帝点头,“你说的有理,这一切都是承佑的命,朕也得认命才是!”
文治帝想了想,突然起身,“走,随朕去一趟慈宁宫!”
李公公道,“皇上这个时候去慈宁宫做什么?”
太后每日午后都会去小佛堂理佛,通常不见任何人。
文治帝知道太后这个习惯,自是不会去打扰。
李公公想提醒文治帝。
却听文治帝道,“周姑娘的事,朕听闻了,母后定也听闻了,承佑毕竟是朕的皇弟,母后的亲儿子,朕都甚感伤心,母后知道了,定也会伤心难过,朕要去安慰安慰母后!”
李公公哭笑不得,“皇上忘了?太后最是不喜淮王殿下,怎会为淮王殿下的事伤神?”
文治帝冷声,“小李子,你又失言了!”
李公公赶紧自打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此时的慈宁宫。
“什么?周家姑娘坠车,毁容了?”
韩嬷嬷道,“奴婢特意让人打听的,定不会有错!”
韩嬷嬷还想说,如今外头都传周姑娘毁容是被淮王殿下克的。
但又实在说不出口。
淮王殿下如今已经二十五了,别说是娶妻,身边连个雌性生物都没有。
哪像是尊贵的王爷?
照这么下去,淮王殿下会孤独终老也不一定。
淮王殿下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心里难受呀。
太后听言,连忙道,“快,告诉慈宁宫所有人,近日若是淮王来请安,一律不见,不,派人守着慈宁宫门口,远远瞧见淮王就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