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欧阳宗的画极为稀有。
便是皇上,都只觅得一幅。
这么稀有的东西,怎放到江慈这里,就跟那烂大街的白菜似的,随手就是一幅呢?
苏行知很是怀疑这东西的真假和来历!
长公主见了画,虽也有疑惑,但到底是欧阳宗的头号画迷,仔细观赏过后道,“这幅《高山流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是欧阳先生九年前的大作,据闻他是喝了酒之后画的,因醉酒的缘固,这山顶无端多出一点墨,原本是败笔,可世人却将这败笔奉作点睛之作,这幅画绝对是真的,若不是真的,我平乐长公主的名号倒过来写!”
长公主越看越喜爱。
若不是江慈已经告知这幅画是赠予高承佑的谢礼,她都想厚着脸皮向江慈买。
能买下欧阳先生的一幅画,她便是散尽千金也乐意。
苏行知撇了撇嘴,她虽看不懂,但看长公主那兴奋的模样,便知这画真迹无疑了。
江慈道,“姨母放心,这些画都是我从正规渠道得来的,绝不是偷抢而来!”
长公主突然看向江慈,眼神热切,“江姑娘,你是不是与欧阳先生认识?”
若不是认识,她不相信江慈能买到这么多欧阳宗的画。
要知道,欧阳宗的画,有市无价,千金难求。
更何况,看江慈,也不是行家。
如若不然,她得了欧阳宗的画,也不会拿来随意送人。
因此,长公主才冒昧的问了这么一句。
被长公主这么一问,江慈是想说又不想说,只是模棱两可道,“算认识......”
长公主突然握住江慈的手,热切的请求,“江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长公主请说!”
江慈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有些打鼓。
难保长公主会不会提什么过份要求。
其实这赠礼,她也挑了好几日,却都挑不出合适的物件来。
正好在杂物堆里瞧见了这幅画。
便将其翻了出来。
长公主道,“江姑娘能不能请欧阳宗他老人家,帮我签个名?”
江慈一愣!
老人家?
欧阳宗是老人家?
这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长公主见江慈愣住,以为这事不好办,“你要是觉得为难便当我没说,总之,我能得一幅欧阳先生的画作,已经很满足了!”
江慈道,“不为难,过几日我拿到签名,便让人送到公主的府上!”
她还以为长公主想见欧阳宗本人,只要不是见欧阳宗本人,其他的都好办。
欧阳宗的画多,签名就更多了,她去翻翻库房,别说是一个,便是十个八个,应该也能翻出来。
长公主感激道,“谢谢你!”
苏行知是哭笑不得,“那签名能当饭吃么?要来有何用?”
长公主瞪她,“你懂什么?能得欧阳先生的签名,我此生无憾!”
苏行知自是无法理解她。
她虽是苏太傅之女。
但她和姐姐苏行意,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姐姐苏行意随父,自幼饱读诗书,尤其爱作画,当年在京城也极盛名气。
而她,似母,自幼不学无术,若不是父母逼着她读书认字,兴许她如今连文章都读不全。
因此,她至今对这些诗词画作,毫无兴致。
江沇听着长公主点评欧阳宗的画作,甚至还向江慈讨要欧阳宗的签名,面上一阵羞躁,急忙走到一边。
长公主却叫住他,“江大人不喜欧阳先生的画作?”
江沇尴尬道,“我学艺不精,不敢点评欧阳先生笔墨!”
说罢,江沇瞪了江慈一眼,将她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