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慈让人准备了马车,报备了父亲,便要出门。
出门前,她想了想,亲自去和三嫂邹氏支会了一声。
二哥和四哥如今都外调,并不在京中。
母亲又于三年前过世。
江府如今是由三嫂掌家。
都说长嫂如母。
三嫂也算是她的长辈,她理应尊敬。
邹氏一听江慈要出门,立马道,“不行!”
她解释,“五妹妹,这些日子你待在府中,不知外头的情况,你和离的事,已传遍了整个京城,我不让你出门,并不是怕影响江府名声,而是怕你听了外头的流言蜚语心里不舒服!”
江慈笑道,“三嫂为我着想,我心里都知道,我原本也不愿出去,只是今日实在有事,非去不可。至于外头的流言蜚语,三嫂不必担心,旁人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并不在意!”
说罢,江慈便要转身离开。
邹氏上前将她拦住,面色有些不悦,“五妹妹,你非要我说明白吗?”
江慈挑眉,“三嫂请明说!”
邹氏道,“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总该为江家着想,因为你和离之事,你三哥已被同僚笑话多日,钦阳的婚事也因你而毁,你若是乖乖待在府中,兴许过些时日,外头的人,便忘了此事,可你和离不过几日,便要出去掀头露面,这不是给江家招黑,惹人笑话么?”
初听说江慈和离,她只觉得匪夷所思。
世间女子哪有因为丈夫娶个平妻、纳个妾就闹到和离的地步的?
况且江慈和赵怀安还生有一双儿女。
就算是为了一双儿女,她也该忍着受着。
说到底,江慈就是任性、自私,全然不顾旁人感受。
就像如今,她和离归家,可曾想过江家的名声?
她原本是不愿接江慈回江家的,可江家人却执意要接,她也只好顺着长辈,顺着丈夫。
以免闹出家庭不睦的事来。
影响了儿女的前程和婚事。
江慈眉头轻皱,“三嫂,三哥被谁笑话多日?姓甚名甚?我亲自去找那人解释!”
邹氏没料到江慈竟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具体人名。
江慈见她不语,便知这事是子虚乌有,又道,“至于钦阳的婚事,我已打听过,并非因我和离而毁,而是永昌伯爵府攀上了程家,才会屡次将江家拒之门外。”
邹氏谎言被揭穿,面上瞬间难看极了。
她恼怒的看着江慈,强辞夺理,“你和离总归于名声不好,我只是让你不要出门,以免给江家招黑,我错了吗?”
江慈冷声道,“三嫂,女子不易,我知你在江家也不易,但这并不是你刻意为难我的理由!”
“我没有......”
邹氏还欲争辩。
江慈打断她,“今日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若是还有下次,后果自负!”
说罢,江慈转身就走。
邹氏看着江慈离去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一个和离女,竟如此嚣张。
她身为江家的当家主母,身为江慈的三嫂,不过是说道她几句,她竟半点脸面也不给她!
当真是可恶至极。
也不知道江家那两父子是怎么想的,家中出了个这样品性的女儿和妹妹,他们不仅不觉得羞辱,竟还捧着疼着!
可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