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嘲讽道,“对啊,不过是一点小事,何至于打打杀杀,你们方才冤枉翠儿的时候,便能打,眼下真相大白,轮到石桥,便不能打了么?”
赵老夫人一噎。
赵怀安也垮下脸,却无言以对。
小桃和小青招呼着两个嬷嬷将石桥拖了下去,没过一会,不远处便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和石桥的惨叫声。
赵瑾腾听了,吓的连忙躲进赵老夫人的怀里。
赵老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却又偏偏不占理,只得嘴里咒道,“作孽啊,我赵家这是作了什么孽,竟会闹的家宅不宁!”
说罢,便要带着赵瑾腾离开。
以免吓着她的孙儿。
江慈上前一步,将赵瑾腾从赵老夫人的怀里扯出来。
赵老夫人急忙抢人,却没抢到,只急道,“江慈,你要做什么?”
江慈冷声道,“腾儿是我的儿子,他这个做儿子的犯错,我这个亲娘,教育他几句,不犯法吧?”
说罢,也不管赵老夫人是什么反应,拉着赵瑾腾便走。
赵瑾腾自是不肯,哭天抢地的向赵老夫人求救,“祖母救我,祖母救我......呜呜呜......”
他上次就撒了谎,这次又撒谎,娘一定会罚他。
说不定还会打他。
他最怕疼了,他不想挨打!
可江慈却不管不顾,拖着他,脚步不停的离开,翠儿也赶紧跟上。
赵老夫人看着孙儿哭的撕心裂肺,又气愤又心疼,忍不住捶胸顿足原地咒骂,“贱人,贱人,怀安,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就仗着自己尚书府千金的身份,连我这个婆母都不放在眼里,她这是要将我活活气死!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死,全了她的心愿好了!”
小青和小桃在一旁看着,只差没翻白眼。
她们是江家的家生子,江慈嫁入赵家之后,她们便被安排伺候赵老夫人。
她们这些年在赵老夫人跟前伺候,早就看透了赵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这老太婆搜刮了她们家姑娘多少好东西?
如今,这老太婆居然还要给儿子娶平妻来羞辱她们家姑娘。
真是狼心狗肺的黑心玩意!
“老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呀?”只有刘嬷嬷上前拉住赵老夫人。
赵怀安听着赵老夫人的话,心里越发的气愤。
就算这次的事是腾儿和石桥的不对,但江慈这做法,也太过了。
丝毫不给母亲和他面子。
说到底,还是为他要娶平妻之事闹呢。
赵老夫人被刘嬷嬷搀着回了屋子。
似是气病了。
刘嬷嬷见赵老夫人一个劲的喊胸口疼,急忙差了人去请大夫,“来人,去仁安堂将韩神医请来!”
这半年来,都是韩神医在为赵老夫人医治。
下人领命而去,可很快就回来了。
却没有带来韩神医,只带来韩神医让人传的一句话,说是以后都不会再来赵府了。
赵怀素气的摔了屋子里的杯盏,“这半年,韩神医替母亲医病医的好好的,怎么会说不来就不来了,定是江慈搞的鬼,江家向来与韩神医交好,江慈为了威胁我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这何止是品行问题,她已经是黑了心了,真不知当初二哥怎会看上她,还跪在她江府大门口三天三夜求娶她,竟不曾想到,竟娶回来这么一个毒妇!”
赵怀忠也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娶平妻这件事,他一直没怎么发表意见,可今日,他听说江慈竟为了一点小事,与母亲针锋相对,如今还不让韩神医上门来为母亲治病。
这就闹的太过了!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若她真如此不知分寸,那我们赵家也没必要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