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冷声道,“你说没推便没推么,我看撒谎的分明就是你,来人,将她拿下,继续打!”
两名仆妇上前便要按住翠儿。
江慈冷笑一声,“我看谁敢!”
江慈明白,赵老夫人这是杀鸡儆猴,将对她的气,都撒在翠儿的身上。
这也让她越发的恶心赵家人。
仆妇到底惧怕江慈,被她这么一喝,不敢再上前。
赵老夫人见状,气的咬牙切齿,“反了天了,一个下人,敢打主子,我还没有权力教训了,我今天就偏要打,我看谁敢拦!”
江慈这是半分颜面都不给她。
既然如此,她也要让江慈知道,这是赵府,是赵家,不是在她江家!
江慈出身再高,也是赵家媳妇。
做媳妇的若是敢越到婆母的头上,就是不孝。
这罪名传出去,江慈的名声便彻底毁了。
到时候,再将江慈休弃出府,扣下她所有嫁妆,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翠儿见状,连忙抓住江慈的手,“姑娘,算了,不过是挨几下打,养几日便好了,您别为了这点小事,得罪老夫人,让他们抓住你的把柄!”
她不能让赵老夫人给姑娘扣下一顶顶撞婆母的帽子!
翠儿打定了主意,正要出去继续受罚。
江慈拉住她,“你可还撑得住?”
翠儿点头,“姑娘放心,我没事!”
见翠儿头脑清晰,精神还算不错,江慈便知道,她只是受了些外伤,并没有伤到内里。
她方才没有与赵老夫人据理以争,是因为担心翠儿的伤势,想尽早为她医治。
眼下确定翠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便放心了。
她拍了拍翠儿的手背,目光坚定,“你等着,我替你讨回公道!”
今天平西王妃来这一趟之后,他们该知道她是真心想和离,并不是耍脾气。
既然都撕破了脸。
赵老夫人定是恨透了她。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顾念旧情。
江慈上前一步,看着赵老夫人,“老夫人,翠儿所犯何错,你要将她打成这样?”
赵老夫人怨毒的看着江慈,“她推腾哥儿摔倒,这还不是错?”
江慈冷笑一声,“真是翠儿将腾儿推倒的么?”
赵老夫人指着石桥,眼神却仍旧落在江慈的身上,冰冷如霜。
这个女人居然要跟她儿子和离!
眼下连她这个婆母的面子都不给。
江慈怎么敢?
“石桥亲眼看见,还会有错?”
江慈冷冷看向石桥,“你站出来再说一遍,真是翠儿将腾儿推倒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若是让我发现你在撒谎,那可不是打几下就了事的!”
奴仆欺主,罪大恶极。
石桥纵使年岁不大,却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见过府里犯了错的下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再发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