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那天的转账记录。
好不容易找到,看见居然真的转了十万八千三。
她记得当时好像是一百八十三来着!
肯定是当时老板和她说话,她稀里糊涂的付错了钱。
而且她的手机,绑定的是少爷的主卡,无限额的。
没想到,反而坑了自己。
“少爷,这个钱的确是我支付的,那天我买了花,一百八十三,我付错了,才是现在这个数字。”
楚承嗣只是冷冷地把她看着,不发一言。
楚玉继续道:“再说,那天那个女王也在楼上,我怎么可能找他们的曝光您的事情。”
楚藤道:“楚玉,那些送去警察局的人已经招了,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女王,是你请来演戏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楚玉肯定不信。
可是这话从楚藤口中说出来的,就是真的。
“之前你们不是去调查过,那些人不是还给了你们一个优盘吗?”
“他们翻供改口了。”楚藤低下头,不忍看楚玉。
“这是阴谋,少爷,有人要害我。”楚玉走到楚承嗣面前,跪在他脚边,抓住他的手。
“是有人和那些人串联好的,请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够了。”楚承嗣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楚玉。
他的眼神,比他们第一次见到还要冷酷,周身的寒意冰冻三尺。
“把她关起来。”
楚藤急忙拉着楚玉走开。
楚玉回眸看着楚承嗣道:“少爷,我真的没有。”
楚承嗣根本不屑看她一眼,他的背影宛若冰雕一般冷硬。
无论楚玉怎么喊他,他都不为所动。
楚藤把楚玉送进了地下室,“楚玉,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查清楚,还你清白的。”
“你相信我?”
“当然,你没必要这样做。”楚藤看了地下室一眼,“少爷以前发病了,就住在这里,你要是缺什么东西,我晚点来给你送。”
“好。”楚玉目送楚承嗣离开,听见锁门的声音。
她回头,看着这个第一次和少爷见面的地方。
周围墙壁全是用金属物品打造的,上面还有少爷发病的时候,留下的手印。
少爷住的地下室,自然也是高配,房间里暖气很足。
楚玉却冻得一个寒颤,好冷啊!
她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等着楚藤调查结果。
晚上,仆人来送饭,从门框上的小门送进来就走了。
饭菜还是没亏待她,两菜一汤。
她吃完了,就被收走了。
翌日早上。
研究院的人来取乳汁。
楚玉配合了。
连续一周,研究院的每天来两次取乳汁。
楚藤却一次都没来,楚玉向往的少爷,更是不可能来。
楚玉的期待慢慢变成失望,失望变成了绝望。
她活不成了。
研究院来了这么多次,取走的乳汁,足够少爷吃到三十岁以后。
她的价值榨干了,她可以死了。
楚玉想到那些和她一样被培养出来消失的女子,心里就一片悲凉。
这就是她们的命运。
楚玉被关了一周,楚藤终于来了。
厚重的金属大门打开,楚藤站在门口,楚玉却没有一点喜悦。
“你是来杀我的吗?”
楚藤愣了一下,随即进门,“不是,少爷让你去西城。”
“好。”楚玉松了一口气。
西城是苦寒之地,那里人烟稀少。
楚家也有一个分公司在那边,让她去,总比死要好。
“这是机票。”楚藤把机票递给楚玉。
楚玉一看,是两个小时后的,现在不走,都赶不上了。
她急忙站起来,“我走了,谢谢你帮我。”
楚玉对着楚藤弯腰,拿起支票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玉。”楚藤追出来,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卡,递给她。
“这是我的工资卡,你带着,出门没钱,不方便。”
“我存了一点钱,够用了,谢谢你的美意,我要赶不上了,再见。”
楚玉知道,其实是永远不见。
被丢在西城那样的地方,哪里还有机会回来见到楚藤的机会。
这个更新换代飞快的时代,她走了,立马就有更优秀更好的人代替。
楚玉走出地下室,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暴雨。
门口的保安给了她一把黑色的雨伞。
楚玉撑着伞,走出了门。
这里是打不到车的,外面的车也进不来。
楚家的司机开车送她走,一直到走出别墅大门。
楚玉都没回头看一眼。
她不允许自己留恋,也不允许自己回头。
那个男人,他永远站在她一辈子触碰不到的高度,她本不该喜欢他。
现在能活下来,她已经很满足了。
楚玉心里这样想,当她转头看见车窗上自己的倒影。
她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心不由己,就是这样。
心好痛呀,就像是被人捏碎了,一片一片的疼。
楚玉捂着胸口,痛得面目扭曲。
司机见状,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楚小姐,你没事吧?”
楚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稳住情绪,“没事,继续走吧。”
“好的,小姐。”司机继续开车,把楚玉送到了机场。
司机拿起驾驶座上面的一个小箱子,递给楚玉。
“这是你的东西。”
楚玉打开一看,是她的手机和银行卡,以及以前佩戴的一些珠宝。
楚玉把最值钱的粉钻项链拿出来,递给司机,“谢谢你送我来。”
司机拿着上百万的钻石项链,急忙殷切的赔笑,“小姐放心,回去后,我什么都不会说。”
楚玉满意的点头,撑着雨伞离开了。
风很大,雨伞被吹翻过来了。
狂风暴雨打在楚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疼到了她心里。
她干脆丢了雨伞,抱着箱子,快步跑进机场。
拿出机票对着时间一看,还有半个小时登机。
楚玉去候机室休息,就看见那里早就有一个优雅贵气的女人等她。
她走到殷岚身旁坐下,“殷小姐,找我的?”
“我是来看你笑话的。”殷岚端着咖啡优雅的喝着。
“那你现在看见了,开心吗?”楚玉整理了一下湿透的头发,输也输地光彩,输地体面。
“挺开心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这个结果,只有你以为,麻雀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殷岚时刻不忘了讽刺贬低楚玉。
“挺没意思的,殷小姐。”楚玉突然笑了,笑的肩膀抖动。
“我们都爱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对我们不屑一顾,他心里没有爱情,而殷小姐,却在这里自作多情的来讽刺我,我可怜,还是你可悲?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