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慕寒好像疯了一样。
他失去理智,他把清清折腾成一个破败的洋娃娃。
直到痛晕过去那一刻,沐清清好像听见他痛苦地质问她:
“清清,你为什么爱的不是我?”
【我爱呀,慕寒我爱你,我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
她很想很想跟他说,可是她被拽进无边的黑暗中。
黑暗如深海将沐清清淹没,她拼命的挣扎想要寻找到一丝光明。
她很害怕她会死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慕寒她爱他,她爱了他很多年。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慕寒,她怎么舍得杀死他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啊,是他留给她最珍贵的宝贝,她深爱都还来不及。
慕寒!慕寒!
终于,黑暗中扒开一道光亮。
她看到有人朝她伸出手。
她不管那是谁的手,她要出去,她要出去找慕寒告诉他她爱他。
沐清清被那只手从黑暗中拉出来,眼前光影陆离。
等她看清楚所有景物,看到刚刚拽她那双手来到她腰间,将长长的黑色衣袖打了一个扣。
“你怎么这么笨,自己生理期是哪天都不记得?”
眼前青年眉眼清隽,总喜欢板着脸装成熟。
他不常笑,但她知道他笑起来特别特别的好看。
四周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刚刚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她坐过的地方还有一片鲜红。
眼中泪水未干,心里的窘迫难受还在,身下还黏腻湿漉。
沐清清清楚地记得这一天,是她大学毕业后第一次面试,她穿了一条白裤子,却忘了这两天是她的生理期。
在面试厅里她感觉到月经流出,她慌张地说了句对不起就跑了出来。
可她穿的是白裤子,即便看不到后面,她也知道会是怎样惨烈的画面。
她不敢坐公交车,不敢打出租车,也不敢在街上走。
她是21岁的大人了,可刚刚却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坐在路边哭。
直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拉起来,脱下自己的黑衬衫围在她腰上,严严实实挡住她身下的狼狈。
青年上身只穿着件窄肩背心,手臂肌肉结实匀称,胸肌鼓鼓崩崩。
五年前的苏慕寒和五年后的苏慕寒没多少区别,只是稍微少了一些成熟韵味。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她问了五年前同样的话。
可是她明明想说是:大少爷,我爱你。
“刚好路过,行了,回家吧。”
他也说了五年前同样的话,然后朝停在路边的高级商务车走去。
走到一半,他回头,疑惑地问:“怎么不走啊?”
“我会把你车弄脏的。”
“脏了再洗呗,我还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把你搁这儿?”
沐清清咬唇,贝齿将唇瓣咬出深深的痕迹,慢吞吞地跟上苏慕寒的脚步。
五年前苏家还没破产。
五年前沐清清还住在苏家,爸爸是苏家的管家,妈妈是苏家的佣人。
她最愿意做的事就是帮妈妈去打扫大少爷的书房和卧室。
因为是大少爷的私人空间,是她感觉距离大少爷最近的地方。
大少爷十岁开始学习管理公司,十三岁就能帮先生在项目上出谋划策。
老太爷和先生常说大少爷是经商天才,只有沐清清知道大少爷荣耀的背后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