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身体已经开始难受了。
沈之珩感到血管发涨,小腹下像是有团火球在不断增大,最终要炸裂开。
顾荆州还没有消息过来,应该是真的没有解药。
他郑重其事地板正苏慕情身体,严肃地说:“苏苏,在我们卧室床头挂的画后面有个暗格,暗格里有个小盒子,里面有我在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我死后保险箱里的东西全都留给你,除了顾荆州,其他人你都不要相信,记住了吗?”
苏慕情不可置信:“你跟顾先生也早就认识?”
她想起每次她遇到困境,顾荆州都恰好出现帮助她,还对她无所求。
如重重迷雾拨云见日,那些看不清的事在这一瞬间明朗起来。
“你,是你让顾先生保护我的是不是?所以每次我一出事他都会碰巧出现。”
沈之珩没说,可他没反驳也就相当于默认了。
苏慕情捂住嘴,不让自己崩坏的情绪从嘴里冲出来。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原来一直保护着她的人是沈之珩。
可她还跟他分手,还嘲讽他。
“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我就......”
“你就不会和我分手了吗?”沈之珩苦笑着问。
苏慕情啜泣不止,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可能会因为感动感恩不提出分手,可她和沈之珩之间的问题会一直都存在,或许某一天仍然会爆发,最终还是会分手。
只是她现在觉得很对不起沈之珩,她欠了他太多太多,下辈子也不一定还的完。
忽然,沈之珩把苏慕情从床上推了下去。
苏慕情狼狈摔在地上,起来就看到沈之珩痛苦地抓着床单。
“沈之珩,你怎么样?”
苏慕情要上床,沈之珩吓得怒吼:“别过来。”
“沈之珩,我们去医院,或许,或许医生能给你解毒的。”
苏慕情泣不成声,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看沈之珩痛苦的模样,她心脏狠狠绞痛着,恨不能替他分担一些痛苦。
沈之珩浑身火烧般炙烤滚烫,眼睛也越发赤红,内心生出的剧烈渴望像是要将他撕碎。
他不知道这毒药发作起来跟春药是一样的反应,只是要猛烈一百倍。
上次张叔给他和苏慕情下药他勉强还能忍住,今天这毒药他根本控制不了。
“苏苏,你快走,离开这里,快点。”
苏慕情怎么可能会走呢。
“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沈之珩,你等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不能再听沈之珩的了,至少去医院还有一线生机。
苏慕情拿到手机手忙脚乱地拨号。
救护号码刚按出来,她就被沈之珩抓住手臂往外拖。
“走,赶紧走。”
再不走他真的忍不住了,他不想在死之前还伤害他心爱的女孩。
苏慕情被拖得踉踉跄跄,路过吊椅时一把抓住吊椅的钢管。
“沈之珩,我不走,你让我陪着你,我要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