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情又问了陆雪,结果陆雪也说不是她寄的。
【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认识灵犀和那些大师呢,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吗。】
所以到底是谁寄的呢?
苏慕情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是谁。
她打开灵犀大师的手抄心得,每一句话都直击重点,仿佛带领苏慕情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她确定这不是诈骗手段,是每个珠宝设计师求之不得的宝藏。
不知不觉苏慕情又学习到凌晨1点多,要不是尿憋的难受,她完全都不想挪动一下。
上完厕所,看到镜子里自己又有些憔悴的脸,莫名想到沈之珩说她好丑。
她果断洗漱上床睡觉,并且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理由,她是不想明天还是那个丑样子吓到沈爷爷。
贺司宴又耐着性子等两天,终于最后一丝耐心也告罄。
苏慕情陪沈爷爷吃过晚饭后回客房,路过小花园被一把拽到墙角。
夜幕四合,地灯将花草树木捧在掌心之中,越发显得角落漆黑幽暗。
若不大声说话,根本没人会发现那个墙角有人。
苏慕情以为遇上了变态,惊恐之下正要叫喊,忽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她闻到了男人手心里的淡淡药味,心跳慌乱加快。
穿透黑蒙蒙的光线苏慕情看清男人的脸,瞳孔不断不禁震颤。
又是贺司宴。
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苏慕情抓住贺司宴的手狠劲咬了一口,贺司宴吃痛下意识松开手。
他不仅没生气,反而低低笑了一声。
“确实长脾气了,都会咬人了。”
“贺司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好歹我们从小认识到大,就不能给彼此留些体面?”
苏慕情要走,又被贺司宴拽住压在墙上。
昏沉的空气中,她看到他眼里冒着幽幽的光亮,宛若盯着猎物的饿狼。
“是啊,我们从小认识到大,所以你注定就是我的女人,慕情,别闹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一股怒火自胸口炸开,苏慕情冷笑。
“哪里好?是指我像个小保姆一样伺候你吗?还是指你在跟朋友狂欢的时候,对朋友嫌弃我是落魄的凤凰?”
贺司宴大惊:“你说什么?”
他想起唯一一次说她是落魄的凤凰,那天......
“那天你也去了会所?”
苏慕情嘲讽道:“我庆幸我去了,不然我还像傻子一样没有自知之明。”
“不是,慕情你听我说,我那天就是随口一说,我从没......”
他从没真正嫌弃过她是落魄的凤凰,他只是不想再和她结婚而已。
可是苏慕情不听他说完就发狠地推搡他。
“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以后我们最好永远都别再见。”
“你说谎。”
贺司宴不甘心地抓住苏慕情双手钉在墙上,急于抓住什么证明似的盯着她。
“你明明还是爱我的,不然你怎么会用手去抓沈之珩的刀不让他杀我?”
“我只是不想让他为你这种人脏了手而已,我担心的是他,不是你。”
苏慕情几乎是吼出来,空气一下安静了。
隔了好几秒,贺司宴才颤抖着声音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贺司宴,我不爱你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悲痛。
但沈之珩要是因为杀你受到法律制裁,我会感到非常内疚,所以我救你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