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宁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让每一个敢于挑战她神圣威严的男生都跪在她跟前唱征服,这理想从初中到大学至少实现了三次,她也因此在新都名声大作。
只是这里不是新都,她面对的唐林也不再是学校里她可以随便欺负的小男生,在学校的时候她真是大吼一声立刻呼啦一群上来帮忙的,如今她要是大吼一声估计就是被唐林给揍了。
不过此刻她倒是信心十足,因为这几天种种迹象表面,姓唐的为了进彭家门什么都能忍,什么都会满足她们。
所以她骄傲的等着她在梦中梦到了好几次的光辉时刻到来。
可是对面的唐林依然在安静的看自己的《家国论》,没有任何反应,直接拿她当空气,拿她的话当臭气。
“喂,姓唐的,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出去直接行使否决权?老子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你不是无论如何都想进彭家门么?好啊,那就立刻按照老子说的做!”
唐林还是不听不动不反应,彭宁已经快要被气炸了,面对唐林她几乎要崩溃了,直接动用武力打不过他,直接使用语言暴力人家当你放屁,她还能咋样?
好吧,既然你不肯跪着唱征服,那老子就让你再也进不了彭家门,老子今天跟你扛上了,现在就出去解决你!
想着立刻转身要出门,可是这下唐林却动了,瞬间门神一样挡住书房的房门,“有事好商量,你想去哪?”
彭宁这个气啊,立刻张嘴就要喊非礼,可是嘴巴却被人家也堵住了,然后她很快闻到一股血腥味,唐林本能捂住她嘴巴的右手上包着白色手帕,可是此刻已经被鲜红的鲜血染红了。
她一瞬间有些眩晕,她从小就有点晕血,而她脑子飞速转动,唐林的手怎么会受伤了?难道刚才芝兰不动声色的刺伤了他?而他根本不为所动?
血,红色的血开始染到她洁白的脸蛋上,她那双如水的眼睛里立刻充满浓重的迷雾,唐林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再也不忍心,马上松开了手。
“**!我希望跟你和平相处,能行么?”他不得不收起那本看的正入迷的《家国论》专心谈判起来。
彭宁却立刻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脸蛋,血,血,她更加晕厥,更加害怕。可是却偏偏要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只是她瞬间的恐惧在她怜儿人的眼眸里表现的过于明显,唐林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对她太粗鲁了,可是摇了摇头,又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被眼前女人的眼睛所蒙蔽,她就是个汉子,还是恶汉,不要退让不要心软不要可怜!
“听着,我没有对女人使用武力的习惯,刚才只是警告,所以你最好到那边擦擦脸上的血,然后安静的回来跟我谈判,不然我不保证还会对你做什么。对了,有一点还是要提醒你,我要想对你动手,你绝对没有任何呼叫和逃跑的可能,即便近在咫尺,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彭宁没想到唐林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居然一门之隔对她使用武力威胁,而且根据他刚才两个本能动作,她十分有理由相信,姓唐的说得出做得到。可是这样她就怂了?哼,那她就不是彭宁,就不是玩杜卡迪养大丹犬的彭宁!
她干脆也不晕血了眼里也没有恐惧了,如水可人的眼里瞬间充满战斗的气息。可是该死的,即便如此,在唐林看来,彭宁的眼睛依旧是一汪祸水,红颜祸水,绝对不要看,看了就麻烦,所以他冷着脸,低着头,看她的脚。
彭宁却立刻找到了胜利的突破口,“喂,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喂,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想进入彭家真的只是想拜师学艺,真的没有其余阴谋,你不是想祸害彭家的女人,也不是黄家那边派来的间谍,更不会图谋外公的人脉和财产,你说,你说,你别低着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唐林本能的后退,彭宁步步紧逼,“哼,心虚了吧?坏人哪有敢看着人家眼睛理直气壮的。”
唐林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也是到了跟彭宁做个了断的时候,所以他猛的停住,然后双手控制住彭宁前倾的肩膀,“站着别动,我看着你的眼睛跟你说实话,说完你是不是就不再为难我?”
彭宁身子猛地一怔,这混蛋又对她动粗,直接甩掉他的大手,退后一步,“说,就站在那别动,看着我的眼睛,说。还有我这是对你的考验不是为难,知道吧!”
唐林抬头看着彭宁那怜儿人的委屈的愤怒的眼睛,整个人差点没瞬间被她融化,他努力清了清嗓子,“听着,进入彭门并非我的本意,我高攀不上。我上午跟彭老师说过同样的话,我现在拜老师为师,进入师门,是在执行命令。虽然我已经不再穿军装,可是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服从将军命令的本能,彭家人不接受我,我理解,黄家人同样不接受我,我也得理解。我进入彭家相门,肯定是想要借助和依仗老师身后庞大的关系网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也要从老师身上学到可能我自己领悟几十年都领悟不到的见识和知识。单纯的讲我对老师一向尊重,没有掺杂其余任何杂质。”
“只是老师也不是单纯的老师,学生自然也不是单纯的学生。我的话说完了。”
唐林说话的时候的确很认真的看着彭宁的眼睛,安静,真诚,还有一丝的欣赏以及不自觉的爱慕,反正加起来绝不单纯。彭宁以为他会不眨眼或者目光闪躲,他绝不敢真的看自己的眼睛。
可是唐林却做到了,反而是看的她有些承受不住,心跳加速,禁不住别过头去,“不算不算,差点上当。你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猎鹰特种兵,对付这点事情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行,你要想让老子通过,必须到沙滩上背朝大海给老子唱征服,这是唯一的法子。其余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行,绝对不行!”
这是彭宁最后的法子,胡搅蛮缠,提出一个唐林绝对不会同意的条件。可是唐林却笑了,“呵呵,那走吧?韩信还能受胯下之辱,我这唱首歌有什么?”
彭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真的答应为了往上爬给老子跪着唱征服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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