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星对于旧楼周围的危机毫不知情。
但她的眼皮却跳个不停,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而二楼传来的女人凄厉惨叫也越来越瘆人。
跟周娅思通了电话后,乔可星亦无妨顾往楼上走去。
她不是圣母,但作为医者,能帮就帮,能遇到怪病就想要挑战。
但那时高时低的惨叫声,在破旧的楼道里百转千回,回声阵阵,令乔可星感到脚步异常沉重。
仿佛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迈向死神之门。
终于来到二楼,她听到动静正是从其中一个房门内传出。
这回听得更清晰了,确实有个女人,从呻吟变成嚎叫,简直是鬼哭狼嚎。
乔可星连忙拍门,“快开门,我是医师,我可以帮你。”
房门终于被打开,竟然是敲诈周娅思的黄良。
他神色冷漠地瞪了一眼女扮男装的乔可星,“滚!大晚上拍什么门?”
说着,他就要关门。
乔可星连忙自报家门,“是你的家人病痛发作吗?我是医师,可以帮你们看看,能一分钟止痛,不收费用。”
黄良刚要关上的门顿住,“真的一分钟止痛?你确定?”
乔可星确定以及十分肯定,“是,童叟无欺。”
黄良动了心,把乔可星放进屋里。
这个屋子,可谓是家徒四壁。
真不愧是赌徒的家,能卖的看来都已经卖光,就连一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以前的家具印子都还在,家具早已不见踪影。
唯一光鲜亮丽的,似乎只有黄良身上这套衣服,与这个破败的家,十分违和。
“你是特意跟踪周娅思进了餐厅?”
黄良立即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那家餐厅属于高级餐厅,他如果穿得不得体,就进不了餐厅。
他为了在外行动方便,特意每天都穿这套还能见得了人的外套。
就在这时,女人又发出一阵阵嚎叫。
“不用紧张,我真的能帮你们治病。带我去看看。”
乔可星被带进一个散发着浓浓药味的小卧室。
女人蜷缩在床上,痛得冷汗淋漓,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也被汗水粘缠在脸上。
床边散乱着好几瓶止痛药,有几个瓶子都空瓶了。
“止痛药一开始还能有用,吃了一段时间,越来越不管用了。”
男人拿出一个针筒,“连杜冷丁也止痛不了多久,我们还要省着用,这玩意医院不愿意给开。”
男人的话没说完,就见乔可星已经一针扎入女人的头顶。
“你干什么?”
男人急了,正要去阻拦乔可星,却发现女人的哀嚎低了下去,变成了轻声抽泣。
乔可星收回银针,面色凝重,“直肠癌晚期,拖太久了。”
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脏。
男人蹲在地上直抓自己的头发,
“都怪我没用。欠了一屁股赌债,就带着她躲躲藏藏,病了也没钱及时去治。”
说着话,男人发现女人没了动静,仔细一看,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他欣喜,“你真是医师,一针就让她睡着了?太神了!要知道,她每天都痛得想死,根本睡不好一个觉。”
“以后可以找我,能帮她减轻痛苦。”乔可星的心里倍感沉重。
无药可救的病人,她唯一可做的,就是帮她减轻痛苦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