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疑惑地皱眉，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有关于自己的负面新闻，她还没来得及想这是不是跟陈姐有关系，随即就听有人匆匆敲门。
“晚晚。”
是慕容毅。
他神色严肃认真：“我刚刚接到公司助理电话，说网络上有人组织了一场针对你的造谣。”
顾晚就晃了晃手机，“我刚看到。”
慕容毅拧眉：“你别看了，十分钟之内，我保证全网不会再有关于你的任何……”
“大哥，我没那么脆弱。”
顾晚看着慕容毅这副担忧关切草木皆兵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和无奈。
“这种事情我看了就看了，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慕容毅松了口气随即危险地眯起眼睛来，“我很快就会查出罪魁祸首，还你清白。”
顾晚欲言又止。
她有线索。
但……
算了。
流言蜚语如何造势她没兴趣管，顾晚只费劲地翻找手机去找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是成功找到了那天的通话记录。
呼。
虽然没存备注，但有通话记录。
顾晚顺着拨打过去电话，在对方接通的瞬间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见林语盈。”
厉寒承眉头稍扬，但也没多问什么，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地叹道：“我之前的确答应过你要将罪魁祸首交给你去处置，但是……林语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我也找不到她。”
“别人或许找不到她，但你却一定能找得到她。”顾晚根本不听厉寒承的借口，“现在你和慕容集团的合作还没有到尾声，你应该不希望在这种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
厉寒承那边安静了很久。
过了会，厉寒承很轻地笑了一声，分辨不清情绪。
“总得给我留出来一点时间找人吧？”
“三天。”
“一周。”
“两天。”
厉寒承：“……”
啧。
没见过这种讨价还价的。
他眯眼刚想说什么，就听顾晚冷漠平静地补充说：“三天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高宽限。”
厉寒承沉默了几秒钟轻轻笑起来说：“那好吧。”
……
慕容毅的速度确实快，顾晚才刚跟厉寒承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方挂断电话，网络上所有的有关于顾晚的消息已经都被撤除，热搜榜首明晃晃挂着几条澄清：
“慕容集团声明。”
“慕容集团律师函。”
“慕容倾为顾晚撑腰！”
“舒伯特侯爵为顾晚发声！”
……
大抵是新闻反转地太过于迅速，吃瓜群众很明显跟不上节奏，却也几乎全部都在明嘲暗讽。
“顾晚真是好运气，这么多人给她撑腰，我怕我前脚刚说她一句不好，转头就会被好几封律师函给贴到脑门上。”
“资本就强制堵嘴呗？”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这新闻什么手笔，她顾晚什么段位？”
……
虽然有关于顾晚的新闻八卦都没了，但是顾晚的风评却并没有任何好转，甚至还越发岌岌可危了些，都觉得顾晚能引来这么多澄清撑腰，更加坐实了顾晚手段肮脏但高明。
顾晚没什么情绪。
不愤怒，也不觉好笑。
网络上的人看客听众，从来都是自诩上帝视角就能先入为主地用善意或者恶意去评测揣摩。他们懒得去深究后来别人澄清中的真假对错，只一味地觉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那么自己最初的评断就没有错。
没意思。
所以对此顾晚也没没什么情绪，刚想关掉手机去看看暖暖，手机上方却又突然弹跳出一则新闻——
“厉寒锡为顾晚发声：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从来不存在什么所谓第三者插足。”
厉寒锡的发声无异于是在无风无浪的死海上重重投掷了一块巨石，以至于瞬间就一石激起千层浪。
下面评论瞬间就炸了。
“姐妹们，我不太懂华国的道德和法律，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两个是不是兄妹关系啊？”
“不对啊，他们如果是彼此的初恋，那么厉寒锡曾经和别人订婚的事情又怎么回事？还有季宴——顾晚之前承认的初恋难道不是季宴吗？”
“家人们，我这个瓜是真的有点吃不太懂了。”
“我的天呐，这都是什么鬼热闹？你们都好癫。”
“是啊，顾晚所谓的初恋到底是厉寒锡还是季宴？难不成还真脚踏好几条船，同时初恋啊？”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你们还记得顾晚前段时间和慕容家三少订婚的事吗……”
“慕容家三少爷头顶都绿帽子真是一个又一个的。”
……
顾晚额间青筋暴起狂跳，她不知道厉寒锡到底在发什么疯，但还没来得及联系厉寒锡闭嘴，新的热搜又弹跳出来了：
“季宴发声：从来没有什么第三者插足，我和顾晚是彼此的初恋。”
下面的评论就更炸裂了。
“救命啊哈哈哈他们真的都很癫！”
“到底谁是谁的初恋？”
“顾晚你说句话啊！你初恋到底是谁？”
……
顾晚：“……”
面如菜色地关了手机。
而这边慕容毅也顶着异常复杂的表情再度推开了顾晚的房门，以一种难以言表的眼神看向顾晚：
“虽然我知道你的初恋是谁，但是现在这种局势，你想怎么收场？”
顾晚想了想。
“大哥，你能帮我弄些炸药来吗？我想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既然都癫，那就干脆都别活了。
慕容毅：“……”
看吧，都把孩子给刺激疯了。
嘶。
慕容毅伸手揉着胀痛酸涩的眉心，原本轻松就能掌控的局势，现在因为厉寒锡和季宴的发声，跟一团乱浆糊似的。
彻彻底底剪不断理还乱了。
慕容毅突然眼睛微亮地看向顾晚问：“你有办法能让他们两个同时闭嘴吗？”
顾晚想了想。
偏偏脑袋。
“比如现在我跳出来说我确实脚踏两只船，或者我说我是顾晚的孪生姐妹我叫顾早？”
慕容毅：“……”
完了。
妹妹也跟着癫了。
就在慕容毅焦头烂额的时候，慕容尘倒是突然登录了社交平台账号。
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