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慕容倾还非要带着顾晚去各大棚去转转,顾晚急忙阻止:“二哥,不至于吧?”
慕容倾的助理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叫小胖。
他跟着不停擦拭着汗。
棚里温度有点高。
“是啊倾哥,您就算想要炫耀也不用急于一时。”
慕容倾有些失落黯然。
“那行吧。”
不能跟所有人都炫耀一遍他的妹妹有多么优秀,实在是让人不高兴。
有个工作人员突然跑过来说:“倾哥!副导演刚刚审片的时候发现您有个画面拍的不是特别好,正好您今天也在,就想着让您过去补拍一下!”
慕容倾不乐意地皱眉:“我今天请假。”
“就一个镜头。”
“不行。”
顾晚轻轻地推了推慕容倾,“二哥你去吧,我又不是瓷娃娃,没事的。”
“可是一套妆造最起码就得两个小时,很麻烦的,你没人陪着能行吗?”
小胖拍着胸口保证:“倾哥,我在呢。”
“二哥,我画完画你也补拍好了,咱们再一块回家。”
唔。
慕容倾短暂地犹豫了下,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走的时候却还一步三回头。
还戏精地捂着心口说:“哥哥去去就回,好妹妹可别忘了我。”
顾晚尴尬地脚趾头都快能抠出来三室一厅了。
“不会的。”
送走慕容倾后,很快秦淮就收到消息后亲自过来了,他还穿着广袖长袍的戏服,手持拂尘,眉眼温和。
“顾晚小姐。”
“秦先生。”顾晚伸手跟他握手,询问,“我在哪里画?”
“这里是不行的,需要在我住的地方。”
“啊?”
秦淮愣了愣急忙解释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需要在我戏里角色的住处,毕竟以后这副画要成为我戏里的遗像,女主角要对着我的画像睹物思人。”
啊。
顾晚点头表示了理解。
“那就请跟我来吧。”
小胖背着画具,顾晚就跟秦清来到了其他的棚,这次来到的棚是一座山清水秀的山庄,可见曲折游廊,水榭兰亭。
旁边还有许多的兰花。
清冷出尘。
“秦清前辈。”正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个容貌精致穿着繁复宫裙的女人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剧本上的这里我有点不太明白,您现在方便跟我对个戏指点我一下吗?”
顾晚友好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他们让出了谈话的时间。
秦淮却平淡道:“副导演现在也闲着,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去找副导演吧。”
“秦清前辈……”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淮堪称是不解风情了,因为连顾晚都能看得出来那女人的含羞带怯。
顾晚心底啧啧,但看着秦清离开只能急忙跟上,但在路过那女人身边的时候,女人看到她时,眼神突然变得充满了敌意。
顾晚:“……”
无辜。
瞪她干嘛?
等顾晚离开没多远,隐约听到有女声暴怒咆哮的声音。
她皱眉,是刚才的女人吗?不应该吧,那女人的眉眼看起来很是温婉柔软的。
“刚刚那位是这部剧的女主角吗?”
秦清说:“对的,是最新选秀节目出来的冠军,唱跳还行,但是演技——我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那还挺委婉的哈。
看来很糟糕。
顾晚笑了声:“她很漂亮。”
“花瓶而已。”
“啊。”
秦淮顿了顿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不太礼貌,快速地转移了话题:“副导演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他会给顾小姐讲这副画作需要的动作和感觉。”
“嗯嗯。”
秦淮礼貌地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先去吃点东西,我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啊?
现在都快下午三点钟了哎。
真是辛苦。
顾晚就在这里简单坐下了,她一一查看过这里的摆设装潢,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原来古装剧是这么拍的。
很神奇。
小胖热的不停扇风,最后还是有点扛不住,可怜兮兮地问:“小姐,你需要点冷饮吗?”
“呃,你去买两杯吧。”
虽然顾晚并不太想喝也不能喝,但小胖懒死啦真的蛮可怜的,还是去买吧。
“好嘞,我很快回来!”
顾晚礼貌点头,随即开始漫无目的地打量起四周,道具真的很精良,甚至这些花瓶字画也都仿得很有历史的年代感呢。
顾晚正拿起一个花瓶研究,身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
“啊——”
顾晚不防备,下意识地丢掉了花瓶伸手护住了小腹,堪堪站稳,但花瓶却摔在脚边摔得粉碎。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格外夸张的惊呼声响起,顾晚忍着不适眯眼回眸,就看到刚才的女主角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花瓶碎片。
“这可是宋朝的梅瓶珍品!是知名收藏大师张怀玉忍痛割爱借过来让剧组使用的,价格八位数起,你怎么把它给摔坏了!”
女主角陈欢欢满脸惋惜,但顾晚却还是敏锐地看到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怨毒和得意。
顾晚忍不住眯起眼睛。
有病吗?
自己应该没得罪她吧?
“这位小姐,我应该是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在背后狠狠推我?”
“你自己都说了你没得罪过我,既然没得罪过我,我为什么要推你?分明是你弄坏了张大师的收藏品,还想着栽赃给我。”
陈欢欢得意地笑着,故意叫嚷的声音很快就吵扰到了正往这里赶过来的副导演。
副导演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看到满地花瓶碎片时就差两眼一翻白。
“这怎么回事?!”
陈欢欢见状,急忙跑过去添油加醋,最后还拿腔作势地替顾晚说话:“不过我想这位小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她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刘导您也别生气,大不了就让她按照原价赔偿就行了。”
“哪儿有这么简单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这可是张怀玉大师的收藏!价值连城!有市无价的!哎哟真的要了命了,你——”
刘导心仿佛都跟着一起碎了,拍着心口气得脸色铁青。
他瞪向顾晚。
“你是谁,哪个部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