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暖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被慕容毅捞起来直接风风火火带离了房间。
直播间在短暂的沉默后顺利地被带歪了画风。
“起猛了我怎么好像看见了个粉团子？”
“我是不是也起猛了不然怎么还出现了幻听，粉团子是不是在叫顾晚妈咪？”
“天啊！”
“团子哪儿有团子什么馅儿的团子？我爱吃！”
“楼上叉出去——”
……
顾晚看着疯狂刷新的弹幕只觉得好笑又无奈，好端端的澄清直播直接被暖暖一句话给带偏离了，甚至连最开始质疑顾晚的人也跟着换了画风。
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到了五十万。
顾晚果断下播。
至于舆论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嘛——
随便。
……
网上瞬间炸开了锅，跟顾晚相关的热搜直接上了十几个。
“顾晚竟然有了女儿！”
“顾晚已结婚！”
“顾晚澄清。”
“顾晚的丈夫到底是谁？”
“惊！据说顾晚老公真实身份竟然是……”
……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势力作怪，虽然暖暖确实意外闯进来了直播镜头，直播间很多观众都看到了，可是网络上能截取到的照片却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录屏的人再回头看时也是模糊的，最后更是翻遍全网也没有一张关于暖暖的高清照片，甚至都糊到了再怎么修复都看不清楚长相的那种，只能朦胧地看到五官分比和顾晚很像很像。
于是网络上，很快也不再去管这场美展竞赛里所谓的不公平竞争，和到底是谁在说谎的问题了，直接就开始讨论起来顾晚的女儿到底是谁和顾晚一起生的私生活了。
陪着暖暖玩了两个多小时以为应该消停点了才再度拿起手机的顾晚：“……”
非但没有消停。
甚至于关于她私生活的传闻也越发甚嚣尘上。
算了。
……
而很显然有人比顾晚更茫然，看着蹭蹭蹭往上涨的数据，梁艺匪夷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直播间观看人数——几千人，还都是嘻嘻哈哈在此团建问她到底知不知道顾晚有女儿的事情的吃瓜群众，根本不在意她掉下来的眼泪和故意扭曲的事实。
刚下播，那边电话就来了，她急忙谄媚殷勤地笑着接听：“老板，我不是故意下播的，但是数据实在奇怪，一定是顾晚另辟蹊径故意想转移话题，不过老板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肯定……”
结果没想到电话那头的老板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解释，也跟那些跟风的网民似的认真地问她：
“顾晚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梁艺：“……”
哈？
她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顾晚她和谁生的女儿？”
“我，我不知道。”
男人似乎很轻地嗤了声。
傲慢又轻蔑。
梁艺有些慌了急忙说：“老板您别生气，我想好了我接下来就说我跟顾晚之前就有恩怨，故意往顾晚私生活不检点的方向偏，一定能彻底搞臭顾晚的……”
“随你。”
男人冷漠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灰暗冷色调的办公室内。
厉寒承屈指轻叩着桌面，眯起眼睛细细思索——不见这几年，怎么女儿都出来了，顾晚和谁的？
可是网上能找到的关于顾晚的私生活的新闻实在少之又少，慕容家将她保护得太好，厉寒承怎么查也查不出来顾晚这几年私生活方面的详细细节，不过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
厉寒承想了想，侧目看向旁边正在敲击键盘的韩晴晴。
“你觉得顾晚的女儿今年几岁？”
韩晴晴认真地想了想，“看着很小，说话时候还没有特别清晰，应该是刚刚到两三岁的年纪。”
两三岁。
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厉寒承屈指。
眯眼。
若有所思。
……
网民们彻底疯狂，甚至没等到顾晚的回应后他们还直接出面造谣起来了。
“顾晚家庭才不普通呢，她爸爸是顾铭，就是七八年前公司破产跳楼自杀的顾铭，搞房地产的，我们家还买过她爸爸的楼盘呢，当年挺有钱的。”
“我想起来了，顾铭在破产跳楼自杀后，欠了好多债务来着，但怎么感觉好像并没有人找顾晚他们讨债？”
“是啊，欠债那么多她都还能大摇大摆地去上学呢。”
“背后一定有资本，说不准那时候就被人给包养了也说不定呢……”
“那粉团子看着得有四岁吧，算算时间那孩子是不是得是包养顾晚的金主的孩子？”
“不对吧，我朋友是C国的，他说他在他们国家听说的顾晚不是这样的，顾晚跟慕容家还有几分关系呢。”
“楼上的请问慕容家是我想到的那个慕容家吗？”
“深藏不露啊。”
“我想起来了顾晚好像跟慕容家的谁谁谁订婚了！”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
网友们抓心挠肝，更有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顺着网络扒到了慕容集团的官网，但这两天因为慕容戟出事，所以慕容集团并没有给出回应，于是那些人变本加厉都开始试图去骚扰云礼大师或者秦清甚至顾晚先前认识的朋友同学乃至于生意上的顾客……
眼看局势越来越乱，甚至连倪思齐和姜茶都给她发消息说要不然躲两天了。
顾晚皱起眉。
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她不给回应，或者不能把突然跳出来的暖暖说的那声“妈咪”圆过去的话，这些网民们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只是……
顾晚摸了摸下巴问慕容毅：“大哥，你说我如果说暖暖的爸爸死了能行吗？”
慕容毅嘴角无声地抽搐。
“应该不行。”
“我觉得也不行，毕竟虽然划过没多少人认识咱们，可是在c国却有不少人都认识咱们呢。”
让那些人怎么看怎么说？
顾晚摸了摸下巴。
那就——
继续拉慕容尘出来吗？
可是目前即便是C国知道她跟慕容尘订婚的人也不算少，如果在华国这里承认了的话，那以后顾晚再想解释她是慕容家的女儿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