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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特助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
“这些……”李特助的声音都带了点颤抖了，“厉总您是从哪里弄来的？”
厉寒锡没多想，“我在网上搜索怎样捕获女生的心，网页自动弹跳出来窗口给出的推荐，里面还有大师的详细解释和运用周易八卦给出的推论。”
厉寒锡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紧跟着异常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大师说我和顾晚最近最好不要见面。”
李特助心底突然就涌现出一种不太详的预感。
他斟酌着言语，小心翼翼地询问：“厉总，所以这个大师是收费的吗？”
“当然——不然人家白白浪费时间吗？”
李特助只觉得两眼一黑。
声音都又再度颤抖了：“那他的收费标准是……”
“是有不同的套餐，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有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还有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价格不等，所拥有的待遇自然也都不尽相同。”
李特助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您一定买的是最贵的套餐对吧？”
“当然。”
“……”
李特助绝望地伸手捂住了眼睛，斟酌再三还是没忍住提醒：“要不厉总，您在您的手机上下载个反诈中心试试看呢？”
“什么意思？”厉寒锡微不可察地皱眉，“你觉得我被骗了？”
被厉寒锡这样锐利的眼神盯着，李特助有些犯怵地退了两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厉总您刚刚不是一直都在观看直播的吗？既然一直都在观看直播，那你应该看到直播的内容的了呀？”
厉寒锡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再度切换回来了界面。
弹幕还在刷。
在他刷完那些礼物，自以为是地宣告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本以为弹幕会消停，结果粉丝和观众的热情却并没有被扑灭消减，甚至还越发地喧嚣尘上——现在更是直接讨论起来顾晚和谁在一起会更加地合适了。
厉寒锡气得脸都青了，急忙想要发送弹幕，然后才发现自己的禁言并没有被解开。
“……”
而旁边的李特助在看到厉寒锡这副表情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猜测出一些了，他幽幽轻叹着补充：“据我的了解，顾晚小姐应该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如果厉总您真要听从大师的话跟她冷战的话，那么顾晚小姐只会转身投入他人怀抱。”
厉寒锡瞬间瞳孔地震。
什么？
李特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补充解释说：“更何况……现在对顾晚小姐虎视眈眈的人实在数不胜数，如果厉总您在这个时候还要选择所谓的欲擒故纵的话，那么等到您后知后觉察觉不对劲而再去找顾晚小姐的时候，顾晚小姐说不准连二胎都已经有了，到时候就彻底没有您的立足之地了。”
怎么能做到的？
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悠哉悠哉地稳坐办公室观看直播而无动于衷的？
李特助甚至都想无奈扶额。
但是自家厉总和顾晚小姐的事情吧，他又差不多能算是知晓全程，所以他实在没办法在站在上帝视角的时候还对其冷眼旁观，而不做点什么。
但是如果直接说真相的话，厉寒锡应该会收到很大的刺激吧……
所以还是等等。
他还是旁敲侧击一下，让厉寒锡有点危机感就得了吧。
果不其然，听到这些后的厉寒锡脸色瞬间难看地堪能滴水，他登时猛然起身就要往外走，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生生停下。
“可是大师说了，如果我现在就去找顾晚的话，我们两个只会发生无谓的争吵，然后彼此把彼此推得更远，这个时候我需要沉得住气才行。”
李特助：“……”
绝倒。
他还想再劝，厉寒锡却已经又自己把自己说服冷静下来，转身重新坐回来了，还直接打断了李特助的话说：“把文件交给我。”
“厉总，事情不是要靠这样的方法去解决的，顾晚小姐她……”
厉寒锡不悦抬起眼睛：“工作期间就只聊跟工作相关的事情，再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我扣你奖金。”
李特助：“……”
瞬间闭嘴。
为自己的奖金而选择隐忍。
拿完签好的文件，李特助心神不宁地捧着离开继续工作去了，但期间却一直没忍住胡思乱想，等到临近下班的时候他到底是没忍住，想要再去敲门，提醒厉寒锡别再被所谓的大师给欺骗到了，却不曾想敲门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厉总？厉总？”
咿。
在休息吗？
不应该的吧，厉总从来不在上班期间休息的。
李特助刚想直接推开门进去查看厉寒锡是不是急火攻心直接昏迷了，就听到身后有人探头过来解释说：“李特助您找厉总的是吧？厉总一个小时前就从公司离开了。”
李特助懵了懵。
啊？
“厉总离开公司的事，我这个特助怎么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难道厉总离开的时候没跟您说一下吗？”
李特助：“……”
还真没有。
还真是头一遭。
嘶。
嘶——
不过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前也正是他捧着文件等着想让厉寒锡来签的时候。
那意思岂不是就是说，他前脚还在这边好生规劝甚至都惹怒了厉寒锡被威胁再说就被扣奖金，可等他前脚刚走，后脚厉寒锡自己就蹑手蹑脚偷偷地离开了。
……
至于离开是做什么去了，李特助都不用动脑子去想，用脚后跟都能给想明白。
肯定是去找顾晚小姐了呀。
李特助：“啧。”
李特助忍不住低声评价：“真是能装却不能忍。”
厉总啊厉总。
嘴这么硬。
却口嫌体正直。
……
李特助刚走，厉寒锡就感觉自己如坐针毡，陡然安静的环境让他连短暂的一时半刻都忍不住，直接起身，悄悄离开了公司赶赴美展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