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厉寒承替仍然在失魂落魄的安安整理了下鬓角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温柔地安抚说:
“回去好好休息吧,毕竟谁离了谁都能活得一如既往,你这么漂亮又如此优秀,多的是人对你趋之若鹜。”
“……”
安安仍然像是没有回神。
她下车的时候都差点崴脚摔在地上,被厉寒承眼疾手快地搀扶住胳膊,远远看去,就像是搂抱住她才勉强能帮她稳固好身形保持住站立姿态。
“小心。”厉寒承的嗓音富有磁性独特的温柔。
安安离开了,厉寒承确定安安看不到这里后才转身重新回了车里,韩晴晴短暂的犹豫:“您接下来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接下来……”
厉寒承抬起多情的桃花眼。
似笑非笑。
“就是去你的住处哄你啊。”
韩晴晴沉默。
回到住处韩晴晴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洗漱,就在玄关被厉寒承直接搂抱住腰肢,铺天盖地湿热的吻落下来,让韩晴晴几度都濒临窒息。
衣服散落一地。
数个小时后,累得腰酸背痛的韩晴晴咬牙强撑着起身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满身暧昧痕迹却眼神冷淡的自己,她才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厉寒承是天生的演员,又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无聊时就算盯着水杯也会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对手中的水杯异常珍重的错觉。
厉寒承看林语盈的时候,很温柔。
厉寒承看安安的时候,也温柔。
甚至,厉寒承看向她的时候,里面也同样温柔。
那……
厉寒承对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对她又能有几分情真呢?
应该比其他人加起来都要多吧。
毕竟她陪他的时间也多。
那就够了。
左右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都只有她,那就够了。
……
顾晚和傅施施的比赛结果要等隔日才能出了,但下了赛场后傅施施却直接对着顾晚来了个深情的拥抱。
“以后就不能来会展跟学姐一起比赛了,好遗憾哦。”
顾晚好笑地提醒说:“比赛结果还没出来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姜茶幽幽冷笑:“这还用等吗?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你呢?”跟在后面的倪思齐抱着手臂反唇相讥,“你就肯定自己能拿到亚军是吗?”
“当然。”
“小弟弟做人别这么自信,你连能不能赢得过我都还不一定呢。”
姜茶皱眉。
姜茶认真地说:“你可以称呼我弟弟或者姓名,但请你不要称呼我为小弟弟。”
“嘿,我就叫了——有本事你喊我小姐姐呀?”
……
看着两个人吵架吵得异常起兴,傅施施小声地跟顾晚咬耳朵:“学姐你有没有觉得他俩好像在明掐暗秀?”
顾晚有些懵一时没能回神。
“什么?”
“就是他们——欢喜冤家似的。”
顾晚福至心灵,摸了摸下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
比赛结束了傅施施执意要请顾晚他们吃饭,也借此庆祝她虽然没有挺到最后,但她也能拿到一部分的奖学金和学分。
顾晚想拒绝,但傅施施很坚持,“学姐,倪姐姜茶你不用担心我破费,这顿饭我哥请!”
顾晚拒绝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口,然后她微妙的眼神看向了倪思齐。
倪思齐也跟着摸了摸鼻子。
嘶。
傅豫川也会来吗?
那看来这顿饭还真就不得不得吃了。
毕竟他们都想见识见识只喜欢别人女朋友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朵奇葩。
他们来到了傅豫川提前预订好的餐厅,到了才发现慕容毅并没有来。
顾晚疑惑地看向坐在主位笑容满面却举头投足自带邪魅气质的美男。
一时迟疑。
这样的姿色还愁找不到女朋友吗?
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撬墙角?
“在找慕容毅吗?”傅豫川没有看出来顾晚眼神里的复杂,他解释说,“慕容毅恐怕等会才能过来,他刚刚说他女朋友家里的电路坏了,他得回去带人去修。”
顾晚瞬间:“……”
行吧。
虽然这事找电工师傅就能行,但慕容毅借此机会想多多展示一下自己也是无口厚非的事情。
“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傅豫川撑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晚,扬眉轻声问:“你跟你之前去我那查的那个男人,最近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顾晚瞬间收获到了好几道探究眼神。
她讪笑:“傅哥,吃饭吧。”
唔。
行。
傅豫川也配合地没有再问,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尽兴,特别是傅施施还吃着吃着硬要喝酒,顾晚看她抬手就喝的干脆架势还以为她酒量不错,却没想到三杯没喝完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顾晚茫然地看向傅豫川。
“哦,没事,她有点酒精过敏,睡一晚就好了。”
“她不能喝酒?”
“算不能吧。”
顾晚差点弹跳起来,“那傅哥你刚刚怎么不说?”
傅豫川理直气壮地解释说:“我说了的话她也不会听,还会坏她兴致,索性就让她尽兴喝呗,反正她的酒量不行,每次喝不到致死量就倒下了。”
顾晚人都傻眼了。
啊?
还能这样?
如果她也酒精过敏的话,她敢说她敢碰酒一下都能被她四个哥哥围在一起三堂会审个几天几夜都没完没了。
结果傅豫川这么心大。
“傅哥这是你亲妹妹吗?”
顾晚发誓她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傅豫川紧接着平静淡然地说:“不是啊。”
顾晚:“……”
“她——”
傅豫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说:“我是独生子,她是我妈两年前路边随便捡回来的。”
顾晚:“!!!”
但是再往深处问就像是在窥探他人隐私了,顾晚生生忍了。有点喝多了,顾晚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就迎面碰到了正在旁边抽烟的傅豫川。
顾晚本来以为是碰巧,直到傅豫川叫住她。
“如果你还没走是想等你哥过来的话那就不用等了,因为你哥是被我故意支开的,他压根不知道这里有局。”
酒精好像麻痹了神经,顾晚有些茫然地抬眼看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