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顾晚瞬间目瞪口呆。
啊？
姐你这么敢说的吗？
你不怕被姜茶的粉丝追着轰炸？
“不是搭讪。”姜茶嗓音依旧冷淡平静，顾晚甚至怀疑可能世界上都没什么事能让他情绪有所起伏，他解释说：“只是公司要求的商业往来而已。”
顾晚：“……”
倒是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
顾晚讪讪笑着。
依旧捏着手机不肯也不敢亮出来，犹豫了半晌，还是倪思齐好像状若无意地轻笑了声说：“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早就说了在参加比赛前不能喝酒的，我还是喝了一些，现在脑子醉醺醺的都转不大过弯来。经过小弟弟，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们昨天就已经加了联系方式，误会小弟弟了，还真是对不住啊。”
“但是呢——我刚刚也想加这位小美女的联系方式，但是她出门的时候手机没电了，所以只能改天再加。小弟弟你要是……”
“我不小。”像是忍无可忍似的，姜茶低声试图为自己辩驳，“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帅哥或者先生，或者喂喂喂那个谁，都随便你，但不要用这种带着些许轻佻的代称来称呼我。”
哟？
顾晚巨额有些惊讶地扬眉。
这是——生气了？
她刚刚还以为姜茶可能永远都不会生气的呢。
这就破防啦？
唔。
“哈哈哈笑死我了果然男人不能容忍自己被说小。”
“小弟弟？这种称呼跟调情似的，倪大姐能不能把握一下接人待物的分寸啊，这明摆着是骚扰。”
“拜托只是一个称呼你们用不用这么上纲上线？”
“就是啊。”
“我觉得姜茶并没有生气，好像是有一些孩子气的不甘心。”
“等等，姜茶公司还对姜茶有这种必须交友的要求了？”
“追过姜茶半年的粉丝告诉你——没有！姜茶所在的公司是他自己的！他绝对是看上顾晚了才故意以此当借口来搭讪的！”
“你们觉不觉得姜茶和倪思齐也挺好嗑的啊……”
“我说你们磕药鸡真是疯魔了，这是竞技比赛，不是来找你们嗑cp的。”
“就是，姜茶独美！”
……
网上纷纷扰扰，现实岁月静好。
厉寒锡发不了弹幕死的要死。
顾晚倪思齐还在跟姜茶聊天。
……
“原来是不方便，不方便的话，那就改天吧。”
姜茶很快也就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他收敛好情绪收回手机转身离开。
倪思齐倒是对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眼神似乎别有深意，在姜茶姜茶彻底消失在转角时，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去洗手间而离开了。
顾晚：“……”
呃。
她沉默了几秒无语地叹气。
“洗手间，好像在你现在走过去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弱弱的声音太小了，倪思齐又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事情全然没有听到，但却被摄像头捕捉了个正正好好，一字不差。
直播间的群众瞬间都跟着哈哈哈哈哈哈笑疯了。
“完了，我感觉倪思齐爱上年下男了。”
“别造谣，倪姐一直都不直的。”
“那就掰直呗，姜茶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他有资本！”
“我感觉像是冲过去宣示主权——比如说什么顾晚是我看上的，你离她远点。”
……
很快傅施施也蹦蹦跳跳地冲顾晚招手打招呼坐过来了，“终于比赛结束啦，我刚刚找了一大圈都没看到学姐你，最后还是向好多人询问才问到的，学姐怎么在这里这么偏僻的地方坐着呢？”
弹幕幽幽地飘过来了一句：
“怎么这么偏僻的地方倪思齐和姜茶都能找得到呢。”
顾晚笑笑：“这边没那么吵闹，我想安静安静。”
弹幕再度飞过一条：
“顾晚就差直接说想避过癫公癫婆了哈哈哈。”
傅施施就嘿嘿地笑：“那我陪陪学姐你吧。”
顾晚笑着看她表情：“看起来你心情挺好——画的不错，觉得初赛能过？”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傅施施骄傲地挺起胸膛，“虽然我也算是初生牛犊，但是我在学校里也是勉强算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虽然还是比不过学姐你和这么多的卧龙凤雏，但进初赛的把握我还是有的！”
哟。
顾晚就也笑着面露赞赏之意，“那看来你的奖学金有希望了。”
“嗯嗯！等奖学金拿到手我肯定请学姐你吃饭！把你介绍给我哥哥认识，他一定会喜欢你！”
“噗嗤——”顾晚差点被气笑了，“真不用了。”
她不感兴趣。
“我只对前程似锦感兴趣，不想被男女私情牵绊脚步。”
更何况——这还有这么多摄像头对着他们呢，万一傅施施再说点什么劲爆的话题，顾晚都替她担心她晚上会不会回不去家。
“也有道理。”傅施施若有所思，“学姐你这么优秀，肯定是看不上我哥的，我哥他除了一张脸好看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了。”
弹幕幽幽划过：
“这是在夸她哥还是在骂她哥？”
“别的不说就看这元气少女的脸，我就能猜出来她哥的脸肯定是一大杀器。”
“完蛋——初赛结果还没出来我就嗑了顾晚的四对cp。她的体质百搭，和谁站在一起都很般配。”
……
初赛结果很快就得以公布，彼时顾晚和傅施施正在聊改天要不要回母校去看望师长的事情，就有结果出来了。
初赛并没有给出最优秀的前一百名的名单，而是将淘汰名单发了出来。
这也就导致于留下的这些参赛选手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谁得到了最高分。
也算有好有坏。
起码被淘汰的选手也看不到分数，不会因此觉得特别自卑或者难堪。
“本次初赛圆满结束……”
傅施施确定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在淘汰名单里，高兴地直接抱住顾晚就来了个熊抱。
“学姐，我做到啦！”
顾晚哭笑不得。
“学姐我要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顾晚吃没说话，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介意的话可以加个我吗？”
“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