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顾晚根本就不在乎你，你有没有女朋友又是否脚踏两只船，又到底是否是将她当做替身的事情，都在她的心底掀不起任何的波澜起伏。”
“甚至——”
季宴眼神里满是愚弄嘲讽。
“在她的眼里，你甚至好像还没有一只小笼包所能占据的分量更高呢。”
厉寒锡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并不是有关于我的事情不能在晚晚的心底掀起什么波澜起伏，而是因为这些事情是经你之口所说出来的，她清楚地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也从来没有把你的事情都过真，特别是有关于我的私生活和情感方面的事情，她只会相信我说的。”
季宴冷笑：“厉总倒是还挺会自我安慰的。”
厉寒锡回击：“应该是季总更加擅长自欺欺人吧。”
“……”
“……”
拂袖而去，不欢而散。
上车后的厉寒锡面色冷沉地在备忘录里重新加了一条：“光散发魅力没有用，顾晚并不是那样肤浅的人，她更喜欢的是美好本质和发光灵魂。”
这是他让李特助帮忙找的如何正确追求心爱女人的宝典，其中一条，就是追求艺术系的女生的时候，要在浪漫气氛的烘托下彰显魅力，使得自己能变成她的缪斯。
彰显魅力吗？
厉寒锡当即就订制了衣服和香水，甚至还特意大半夜做了造型就等着顾晚看到他然后眼露惊艳——
但没有。
昨晚的时候，顾晚在问他是不是监视跟踪他。
今天的时候，顾晚的心思全部都被小笼包给抢了。
等等——
厉寒锡又突然吼一吼觉间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就又仔细小心地补充写上：
“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她的胃。”
不就是小笼包吗？
他也做。
哼。
……
来到会展中心的时候好在没有迟到，顾晚安静地等在人群里等着安排位置，坐下后就被发了一应俱全的绘画工具，顾晚百无聊赖地试了试，感觉也还能算顺手。
第一场初赛比的是素描。
比赛的项目刚说出来，场上的不少人就都笑出了声音来。
“感觉跟我高考时候似的。”
“哈哈你懂我……”
“万万没想到我都大学毕业十几年了又来参加高考。”
“看看画什么吧，总不可能是人像吧。”
……
画的还真是人的肖像图。
比赛选手瞬间无奈。
行吧。
题目就已经比出来了众人也只能作罢，本来以为是考验灵气天赋，却没想到初赛只考验基本功。
比赛中的选手有绝大部分已经在社会摸爬滚打很多年了，他们已经淡淡忘记了最开始时候基本的线条勾勒时需要的注意事项，所运用出的绝大部分还是他们画其他画作时的经验之谈。
可是这次没有鲜艳的颜料作配。
只有铅笔。
所以一时有选手犯难，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去思考年轻时候整天埋头在画架上用铅笔画画的日子。
顾晚拿到铅笔的时候感觉也隐约间有些陌生。
但好在很快也进入状态。
场上有接近一百个摄像头分布会展各个角落，尽可能地能全部抓拍到所有参赛选手的一举一动，旁边还有评委和主持人在直播镜头前面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比赛的白热化程度。
“咱们这次比赛中赶来的参赛选手中还真是卧虎藏龙，看这线条勾勒的流畅度真是巧夺天工……”
初赛的评委有近乎三十名。
评委都需要在不看脸不留名的情况下，盲目地对着画作给出评分，最后再将所有评委给出的分数放在一起，除却最高分除却最低分后除以人数。
而评分过程中也会全程直播，全部做到公开透明。
主持人轻笑：“我注意到咱们这边弹幕上已经在刷，看画作已经看到眼花缭乱，快不认识画上的人到底是谁了，网友们真是可爱……还有咱们网友，都在网上拉了粉丝后援团，开始为自己喜欢的画家打call了……”
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盯着人群里安静等待评分出来的顾晚的厉寒锡温声眉头稍皱。
什么？
粉丝团？
厉寒锡像是有所察觉似的也跟着掏出手机来观看直播，果然看到快速闪烁而过的弹幕：
“大家都快来支持一下我们家姜茶好不好！他是沧海明珠，他如日光璀璨！他日一定一鸣惊人！”
“姜茶哥哥，快看看我们这些姜丝吧好不好！”
“大家快来支持我们家姜茶画师啊！他真的很努力，他也并没有冷脸耍大牌，他真的只是天生不爱笑而已，但本质其实是小甜豆啦！”
“支持我们家美女姐姐倪思齐！姐姐放心飞，我们永追随！姐姐一定拿冠军！”
“支持程程！”
“我觉得这个九十三号的画师好漂亮好漂亮啊！”
“楼上的那个是WW画师顾晚！她就是云礼大师的亲传弟子，当年她还在学校，没毕业也名不见经传的时候，画作都直接卖出了好几百万天价呢！”
“WW画师！我听过她！她特别特别的优秀！”
……
耐心地看了这么多弹幕，终于听到有人提及顾晚了，厉寒锡的嘴角都快要不受控制地咧到耳朵根去。
还算这些人有点眼光。
知道顾晚优秀。
哼哼。
厉寒锡正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看着，但可能是有人不太满意顾晚的名字刷屏了，竟然直接豪掷千金去打赏礼物，大大的烟花炸裂在屏幕上，备注“我们家姜茶最优秀！”。
嗯？
厉寒锡当即不满地拧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礼物，都耽误他欣赏夸赞顾晚的弹幕了，他还没回神，就噼里啪啦地又出现了好多烟花同时在屏幕里绽放，同时每条烟花上还都备注上了：
“支持顾晚。”
“相信顾晚。”
“顾晚一定能夺冠。”
厉寒锡拧眉。
弹幕瞬间就又跟着炸了锅——
“我没记错的话，一朵烟花应该是一千块，刚刚最起码炸了几百朵是有的吧，那么也就是说有几十万就在几十秒钟砸下去了？”
“顾晚的后台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