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一定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顾晚讪笑却也未置可否，“你们也是吃完饭了来这里散步遛弯的吗？我看海这边的夜景还挺不错的。”
“算是吧，只是没想到随便出来走走而已，也能遇到你。”厉寒承笑容温和，随即看了眼旁边满脸写着好奇和疑惑，但又脸带醉酒该有红色的傅施施，好心地提醒说：“你们应该都喝了酒，正好我现在有时间没刷的事情需要忙，不如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
“好呀。”
顾晚和傅施施两个人异口同声。
顾晚剜了不明白前因后果的傅施施一眼，随即才硬着头皮跟厉寒承解释说：“不用了，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你送我们的话需要去到两个不同的方向，太麻烦了，更何况……”
“那可以只送我吗？”傅施施都快眨成星星眼了，“学姐的话没关系的，她哥哥们会来接的，可我没有哥哥，我没有人来接。”
顾晚：“……”
硬了硬了。
拳头彼时已经硬如钢铁。
你没有哥哥，那傅豫川是谁？！
“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喝醉了，没关系的我打车送她回去就行，不用劳烦你们……”
顾晚感觉韩晴晴的眼神现在都恨不得能直接杀人了。
她再不拦着口无遮拦发酒疯的傅施施，等下到没人的地方后她们俩真的被韩晴晴给“暗杀”了也说不定的。
“学姐你别抓我，你别——帅哥，那是帅哥，是我的理想型啊呜呜呜呜……”
顾晚急得急忙伸手强硬捂住了傅施施的嘴巴，强硬闭麦。
完蛋。
现在她听到理想型，就忍不住额头青筋疯狂跳动。
厉寒承则还是在温和地轻笑着，他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始终都是那般温和包容的姿态，甚至看到傅施施因为顾晚的强硬闭麦而导致于衣服有些乱的时候，还友好地提醒说：“小心衣服。”
顾晚悻悻地道谢。
脚底抹油。
跑。
等走远了，傅施施还在委屈地控诉顾晚：“学姐，刚刚那个男人真的是我的理想型，你为什么不让我主动出击！是觉得我配不上他嘛——”
顾晚本能地看向身后，确定身后厉寒承并没有跟着，稍微松了口气才恨铁不成钢地伸手狠狠捏了捏傅施施的耳朵，“你没看见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在你说了那些话后都恨不得用眼睛杀了咱们吗！你还敢直接扑上去？”
傅施施愣住，“他结婚啦？”
“那倒没有。”
“那有什么呢，我愿意跟她公平竞争！”
顾晚：“……”
汗颜。
头痛。
“你都跟谁学的？”顿了顿想起来了，顾晚咬牙，“别跟你哥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学点有用的好东西吧行不行！有些事情就需要分先来后到的，你别上去了，更何况他那种人不是你能将其收入囊中的，他太复杂了。”
傅施施似懂非懂，“复杂的人难道不就正应该配我这种没心眼的吗？”
顾晚头疼了。
“闭嘴吧。”
她实在不应该跟酒鬼讲道理的，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给傅豫川打过电话，好容易把傅施施丢进傅豫川的车里时，傅施施还是不甘心地伸手拽住了顾晚的胳膊，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这幅画面——
很眼熟。
刚才倪思齐是不是也是这样扯着她的衣袖的？
嘶。
经典咏流传了可以说是。
顾晚无奈地弯腰看向傅施施，“怎么了？”
“学姐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好喜欢他哦——你就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吧，我相信我能打动他。再说就算我打不动他，我付出努力了也不觉得遗憾，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要让我放弃，我属实有点难受，也很不甘心的呀……”
在旁边的傅豫川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哟——我的好妹妹春心萌动了呀，喜欢谁家的，我去给你打听打听，能抢过来就抢过来，实在不行我打断他的腿也能顺利地逼他跟你在一起。”
顾晚：“……”
行。
一脉相传。
“傅哥你能不能教妹妹点好东西。”顾晚真心无语，“妹妹看上的那个男人吧……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且我怀疑他们应该也已经在一起了。”
“那就抢过来呗。”傅豫川云淡风轻，“我的老婆就是我抢过来的有夫之妇，但是现在日子不也是过的特别舒坦吗？妹妹，这种事情，这种瓜，就得是强扭的才有意思嘛。”
顾晚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行。
行行行。
“好吧，那我就跟傅哥你说实话吧，施施她看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按照厉家的辈分来讲我还得称呼他一句三叔——”
傅豫川皱眉。
他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
“厉寒……”
顾晚帮他补充下去：“承。”
厉寒承。
傅豫川原本还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笑容瞬间僵硬，他脸冷下来，后来更是还直接将傅施施还掰扯着顾晚胳膊的手给拽了下来。
“谁都可以，厉家的人不行。”
傅施施耍酒疯了：“为什么不行！哥哥你都能强娶咱们傅家宿敌的人妻，为什么我不能跟我好容易一见钟情的男人在一起啊！”
傅豫川才懒得跟傅施施解释，直接关上了车门。
他才正色跟顾晚说：“厉家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厉寒承和厉寒锡已经彻底在明里暗里都撕破了脸，所以我并不觉得这种时候，你跟厉寒承还能真的恰巧遇到。”
顾晚明白，不是恰巧，那就只能是有人蓄谋已久。
是谁呢？
答案也几乎可以说是显而易见。
顾晚轻笑：“谢谢傅哥提醒，我会跟他划清界线和保持距离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嗯。”
等傅豫川上车后，才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提醒说：“明天加油，好好比赛。”
“谢谢傅哥。”
傅豫川开车走远了，等到彻底看不清后，顾晚刚想给慕容毅打电话来接自己，不远处有车朝着她闪烁了几下车灯，随即有人步履从容不迫地下车朝她走过来。
来者又是厉寒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