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话,确凿?”庄昊然双手握着方向盘,让车子如箭直驶而去,随着那凛烈的风,他快速地问。
“......”冷墨寒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才终于缓缓地传来说;“是的......虽然我与妹妹并没有太确凿的证剧,查出谁是纵火案的元凶,但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纵火案的元凶,不是唐董事长!”
庄昊然双眸即涌泪光,双手急切地握紧方向盘,身体迅速透起一股酸,刺得自己的身体疼痛,奋力地挥去唐志龙坐在监狱内那沧桑低垂的脸,屏住呼吸,让真相如此厚重沉在自己的心脏间,哽哽咽咽,才感激地逼出一句话......“兄弟!谢谢你!”
“......”冷墨寒沉默一会儿,才继续问:“你现在即刻过来!我跟你细细说明情况!”
“不!我现在要先去见一个人!”庄昊然即刻挂掉电话,双手握紧方向盘,脚重踏油门,让车子如同箭般直喷而去——————
某病房!
唐志龙脸色憔悴地半躺在病床上,仿如生命的枯木,身体康复后,他苍老手腕再被扣上手铐,双眸泛着呆滞的光芒,幽幽地看向前方......
唐恺文让妻子在外面等着,他脸流露一点嘲讽的笑意,看向父亲说:“爸!我知道你这一辈子过得很辛苦,你也养了我和可馨一段时间!可是你要知道,你确实没有怎么尽过父亲的责任!你的眼里只有环球!那有我和妈啊......”
唐志龙脸哀怨地颤抖着疼痛的光芒......
唐恺文也十分艰难地看向唐志龙,再抓紧看监时间,快速地说:“我十几年没见你!也不是要图你什么!你也没有什么给我了!只是我知道,你当时坐牢前,留了些东西给可馨!那我都不计较!可是......可馨现在和环球的庄总裁在一起!我这个做哥哥确实才真正地长了一把脸!庄总裁也说,要助资我的中餐馆!今天居然还有记者采访我!你说......他们就问起我的父亲和母亲!我......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可妈都说你死了!我......我不能怎么样......我也只能说你死了!”
唐志龙颤颤抖抖疼痛眼神,哀怨得说不出话来......
“爸!你想啊!可馨可是拿了世界侍酒师大赛的冠军!她就要嫁进豪门了!她不能有一个进监狱的父亲!如果......如果说出去,说堂堂的总裁夫人居然有个坐牢的爸爸!这不只是丢她的脸啊!还有可能会影响这个婚事!所以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反正你这辈子出不来,就好好在里面安享晚年!不要再和我们联系了!再认可馨作女儿!这段时间,我正要找她吃饭,联络联络感情!我们又要过豪门的日子了!爸!好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唐恺文话越说越恨,到最后,他脸紧绷得装不下去了,再撂了一句狠话:“我们不能再被你拖累了!希望你能为我们兄妹着想!如果有记者找你的话,你就说,你和我们不认识!”
他话说完,就已经快速地走出病房,即刻人就被一阵拍打责骂,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外头叫着:你有什么事,不知道快点说啊?你不用说,他都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敢拖累我们啊?他如果有脸的话,就不要再认可馨!我们可馨可是环球总裁夫人!比这老头以前在环球地位还要高!要我是他,早死早超生!你看看你,来这种地方,一身晦气!回去洗个热水澡,别被他沾了晦气!
唐志龙哀哀怨怨地半躺在病床前,听着房外的声音渐渐飘远,他颤抖憔悴脸庞,渐溢痛苦表情,呆滞双眸再隐隐忍忍滑落泪水......
藏在被褥下那把尖利的细刀,渐露锋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