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馨没好气地瞄了它一眼,便才紧张地转过身,下意识地手握着门把,再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只探出小小脑袋,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刚才还热热闹闹,站满了与特警的四环回廓,此刻一片静寂,只余下一点严肃的气氛,还有磅礴雕塑与深红缦帘......
“人呢?难道全部挤到苏老房间去了?不可能吧?”唐可馨壮了一点胆子,松了一口气,轻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好奇地左右眺望,几乎都没有一个人,而且也没有在苏靖宸的书房内,听到有其它不寻常的声音,她便有点好奇地迈着高跟鞋,轻踏出清脆的响声,敲在这水晶木地板上......
没有任何人回应。
唐可馨顿时有点不得主意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环看这宽阔的四环回廓,确定人已经走了,那婧琪呢?她双眼流转想了想,觉得这样呆着不是办法,便斗着胆子,带着一点好奇心,迈动步伐走向那旋转楼梯,看着那红木楼梯,擦得十分光亮,透着一点红木质感,一点点木兰香气,很宁神安溢......
这个女孩,重喘了一口气,便还是决定地伸出手,握着龙头雕塑扶头,迈着悄然小心的步伐,一点一点地走下楼梯......
此时正值中秋,天气的那抹蓝,迟迟未来,整片天空透着一阵强烈的白,那边带着几分暗沉,引得整片竹林,青竹影连连,潺潺而动时,带落了远处的黄叶,飘得有点寂寥......
一楼大厅,待客厅,餐厅,全部一片静溢,只见竹影恍动,湖中萦烟未散,或许因戒严,所以未见人影......
唐可馨十分好奇地站在楼梯边,咤异地环看着整个静寂的空间,甚至正眼看出大门外,凉亭萦绕,黄叶飘飘,喷泉声,叮叮咚咚地传来......她想要呼唤有人吗?但又怕会不会惊扰苏靖宸,毕竟他老人家位高权重,有自己平时的处事习惯,与养生之道......所以她没敢打扰,再继续迈步,先是向着餐厅走去,却见诺大奢华的餐厅,也没有人,只是桌上摆放着数份清淡的小菜,还有保温性最佳的古瓷瓦煲,粥香十分引人唾液欲滴......
肚子咕咕叫......
唐可馨情不自禁地手捂住肚子,脸流露难色地看向那桌上的粥饭与小菜,确确实实感觉自己饿了,可是饿了也不能吃,便只好重喘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再要转身往外走去,却在转身的一刹那,透着餐厅杵起的一缕紫檀屏风中,略见后花园,竹影连连,有个人影在渐渐地挪动,一阵墨香透过来,带出了宣纸独有的气味......
谁啊?
唐可馨不解地想了想,便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迈着悄然的步伐,经过了餐厅,绕过那缕空的屏风,居然看到前方后花园的空地上,一片高高翠竹随风“潺潺”而动,青烟萦萦绕绕未散去,阳光未出来,小鸟偶尔停在枝叶中,摇着脑袋,看着下方的人......
一张深棕色的案台,摆放空地中,左右俩旁停着俩只镇纸的石狮子,还有竖起的各款毛笔,与笔垫,墨砚摆放在一盘,墨迹似乎刚刚才磨完,未干......
苏靖宸身着黑色的家居服,戴着黑边眼镜,炯炯有神的双眸,显见一点憔悴,却大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只见他手执着毛笔,在微黄的宣纸上,以气拨山河的气势,迅速地着墨于纸中,挥写诗句:观兵临江水,水流河汤汤,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纵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敌屈敌虏,戢兵称贤良。古公宅岐邑......实始剪殷商......量宣运权略,六军咸悦康。岂如东山诗,悠悠......多忧伤......
那长长的宣纸,透着风,飘飘而起,可见那着墨字迹,一阵磅礴,却因过力太猛,并未能行如流水......
唐可馨躲在屏风处,看向那宣纸中的诗句,她的眼神顿时一亮,内心莫名地一紧!
果然......
苏靖宸手执毛笔,沉凝着脸孔,看向宣纸中的字迹,双眸流览间,也发现个中不足之处,情不禁想起方才约见数十人,心中郁闷难施,再要着力下笔,却笔尖将要接触到宣纸时,动作稍停顿,才终于幽幽地说:“站着作什么......过来......”
唐可馨倚在屏风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