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磊撑着伞,心疼地来到她的身边,腑下头看向她,轻叫:“可馨?”
唐可馨蹲在地上,不作声。
蒋天磊缓地蹲下身,看向她这样难过,深沉了半刻,才缓声地说:“需要我......去和他协调一下吗?”
唐可馨湿沥着身子,双眼茫然地看向前方,脑海里依然回旋着维塔斯决绝的眼神,心里一疼,双眼通红含泪,混身冷颤地撑着湿沥的地面,缓地站起来,迈着浮软的步伐往前走......
“可馨......”蒋天磊再轻握着她湿沥的手臂。
唐可馨轻轻地挣脱他的手,继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脑海再窜起维塔斯的话:你进入葡萄酒比赛,对参赛的人,都是一种侮辱!心酸了,泪水默默地滚落下来,她的心突然好疼,边往前走,边轻轻地抽泣......
“我可以帮你,我确定!”蒋天磊再肯定地说。
“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已经在大门外了,你帮我,我不是要站得更远?”她继续往前走,任由雨水滚落,却还是脸色苍白,双眼焕散地往前走。
这一天的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漫长?
这一天的雨水,怎么下不尽?
这一天的心情,怎么那样的糟糕?
更衣间。
蓬头的热水直喷而下。
唐可馨赤裸着身子,站在蓬头之下,任由热水沿着发间落下来,泪水滚落,与热水相融在一起,脸色终于有了点菲红,可是双眸依然焕散而无力,卷缩在地上,洁白的身体,凝凝透亮,肩膀上那束红色的火焰,却在流水间,迷雾间,仿佛正要熊熊燃烧......
仿佛远在另一国度的男子,在自己刻下这束深红火焰,轻拥自己时,留下的一句话:真正地面对真实的自己,是可怕的,因为它像一面镜子,反映自己最丑陋,最脆弱,最失败的一面,任何人都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但是只要你勇敢地跨过那一步,你就会发现,人生没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那点死亡。”
唐可馨缓地在热水中,抬起头,想着他的话,双眸再流露那点坚恝的信心。
今天一天,过得好漫长。
雅慧依然忙碌,唐可馨一人坐在秘书室的位置上,傻眼地看向前方,没有一点方向,到底该怎么做?该往那个方向走去?就想要努力,就得给自己一个方向啊......
“可馨?”萧桐刚要下班,看着她沮丧的表情,便问:“你怎么了?”
唐可馨想摇摇头,可是她真的是没有主意了,便抬起头看向萧桐,有点着急地问:“萧桐,你......有没有听过总裁或许你自己听过维塔斯这个人?”
萧桐看向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微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讨厌我。”唐可馨无奈地说:“我想找出原因,才有办法解决问题,可是他好像从来都不听人意见一样,我无从下手。”
萧桐忽地一笑,说:“维塔斯我不理解,但我理解一件事。”
“什么?”唐可馨紧张地看向她问。
“就是每个人,都有他感动和坚持的一个点,还有原则......”萧桐笑说。
唐可馨一愣,想着她说和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