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与女眷打交道,信国公府那边既是让焦氏出马,他们这边自然也应该由郡王妃来出面才是。
暨平郡王妃恨于崇恩,自然也恨焦氏。
自打危双燕怀孕,焦氏与于崇恩是那副态度后,她那会儿就已经跟焦氏再无半点交情了。
这会儿因着女儿的事,要向焦氏低头求情,暨平郡王妃也是一肚子火。
但却又不能不出面——不然,难道真的要让女儿去坐牢,受牢狱流放之苦吗!
暨平郡王妃为着危双燕,只能咬牙道:“......这次确确实实是我们燕燕太过冲动。但你们也是看着燕燕打小长大的,知道燕燕的品行。她一时冲动,以后断断不会再这般了。”
焦氏冷冷道:“我看未必。我们家崇恩已经与危二小姐说得很清楚了,但危二小姐还不是一直纠缠?爷们儿在外头听个曲儿多正常的事,她却嫉妒到拿匕首想要杀了我们家崇恩,还连刺两刀!”
焦氏越说越恨,落下泪来,“那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你们不知道你们家好女儿刺得有多深,杏杏也说,若是再深一厘,怕是登时没命了!”
暨平郡王妃见焦氏如何都不松口,还有些越说越气的势头,心下着急的很。
她见焦氏提到了杏杏,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杏杏,求助道:“郡主,你当时不是也在场?你帮我们家燕燕说句话吧。”
杏杏有些为难。
这要让她如何替危双燕说话?
从客观结果来看,危双燕这就是差点把于崇恩给杀了,又逼得那清倌人芳霭跳了楼,以致于丢了性命,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
焦氏见暨平郡王妃竟然求助杏杏,她火气腾得越发厉害:“你们别想让杏杏帮你们!崇恩是她......”
她顿了顿,差点把“是她二哥”这话说出来,话到嘴边,生硬的转了个弯,“崇恩是她亲眼看着被你们家好女儿刺伤的!难道这还有假!”
事情陷入僵持,最后还是老信国公开了口:“......崇恩对不起危家那小姑娘在先。他明明不能娶人家小姐,却还是跟危家那小姑娘有了骨肉。做人先修德,德行不过关,自是会招来灾祸。”
暨平郡王闻弦知雅意,他咬牙承诺:“老国公,这次只要你们信国公府原谅我这劣女,我能保证,以后我这劣女定不会再去打扰贵府二公子半分!从此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被堵住嘴的危双燕愤怒的“呜呜”叫了起来。
显然不同意。
“够了!”暨平郡王回身,反手便抽了危双燕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厅室都为之一静。
暨平郡王怒视着危双燕:“你闯下如此祸事,还不知道反省?!”
危双燕被暨平郡王打了这一巴掌,嘴角都流下血来,终于安静了些许。
暨平郡王回身对着老信国公作揖:“老国公,只要您答应,不再追究我这劣女,本王可以保证,我这劣女与贵府二公子之间的恩怨纠缠就到此为止。贵府二公子这一灾,与我女儿怀有身孕一事,就算扯平了。”
老信国公许久未言。
好半晌,他才问世子于尚连与焦氏:“你们夫妻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