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那两名哭哭啼啼的侍妾送走,暨平郡王还有些犹豫,问暨平郡王妃:“燕燕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暨平郡王妃眉眼之间疲态深深:“......还能怎么办?只能把燕燕远远送走了。那孩子她要留就留,就跟她一起送去西洲吧......那里已经远到边界,到时候就说燕燕与人成亲后,男人死了,肚子里的是遗腹子,家族容不下,只能来西洲找找活路。”
说到这,暨平郡王妃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西洲路远,此去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如若可以,她也不愿意把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可谁让女儿惹出这般祸事来!
暨平郡王妃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暨平郡王心有不忍,将暨平郡王妃搂在怀中,轻声安慰:“西洲......听着荒凉,实际上当年我跟太子殿下,还有太子妃娘娘都去过。那处有穆家的旧部戍边,到时候我同太子妃娘娘说一声,让太子妃娘娘帮着写封信,到时候让穆家旧部照拂燕燕一二。等过几年,燕燕的孩子也大了,到时候京城早就把这事忘干净了,咱们再把燕燕跟孩子接回来。”
暨平郡王妃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想去走太子妃的关系。
眼下见暨平郡王这般说,她自然是没有旁的意见,含泪点了点头。
夫妻俩把危双燕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暨平郡王妃去找危双燕谈。
危双燕这几日在屋子里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只是她顾及肚子里的孩子,饭倒是有好好吃。
暨平郡王妃进了一片狼藉的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落脚。
危双燕猛地一抬头,眼神都有些阴沉沉的。
“母妃!”危双燕扑上来,拉住暨平郡王妃的衣袖,“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同于二哥在一处!”
暨平郡王妃狠心的拂开危双燕的手,痛心疾首:“你想与于崇恩在一处又有什么用?!你被关的这几日,别说于崇恩人了,就连信国公府的狗都没见一条!你想与他在一处,人家想与你在一处吗!”
危双燕状似癫狂:“不,我不信!这绝不可能!”
她又死死抓住她娘的胳膊:“母妃!我求求你,你让我见于二哥一面!求你了!”
暨平郡王妃看到女儿这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样子,当真是要气断了肠。
她狠了狠心,眼神沉了下来:“好!既然这般,我就带你去见于崇恩!”
说着,暨平郡王妃直接拽着危双燕的胳膊就往外走。
危双燕难掩眼神中的雀跃。
然而等到了地方,危双燕发现,却是一间雅室。
危双燕露出积分茫然的神色来,暨平郡王妃却指了指隔壁雅室,示意她稍安勿躁。
危双燕心如擂鼓,把耳朵贴在了那雅室的墙上。
她听见了!
原来是她弟弟危子杭,约了于崇恩,就在隔壁!
危双燕恨不得立马去隔壁见情郎。
然而暨平郡王妃却拦住她,示意她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