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抗议道:“四弟五弟还在抓鱼玩呢,大哥只说我做什么!”
危时卿简直无语。
这就是为什么先前当他以为他与穆如珺此生会没有孩子后,头一个念头是抱养危时宴的孩子,而不是他三弟的孩子。
毕竟,就三弟这个混世魔头,他的孩子,他还真不敢想。
还拿老四老五出来说。
想到这,危时卿忍不住就动手敲了敲危时羽的头。
危时羽抱着脑袋,大声抗议:“大嫂,你看,大哥又欺负我!”
危时卿又敲了下,面无表情道:“出了事就知道喊你大嫂。你以后也少来找你大嫂,我怕你还没出事的侄子被你传染。那简直是大夏的灾难。”
危时羽气得叽哩哇啦大叫。
杏杏笑着看太子与危时羽斗嘴,心中却不期然又想起了深山中的危时宴。
深山孤寂,只有老道士爷爷陪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郁葱深林中,危时宴一挽剑花,收招,长身而立。
他望向远处天际,那边云海苍苍,遮住一切繁华。
还有一年,他就可以出山了。

信国公府。
老信国公看着侍卫去南坨村私下调查的有关杏杏的事,厚厚一叠,从杏杏被捡回喻家开始,几乎每一年的经历都写在了上头。
还有一沓信纸,却是关于焦氏生产时的事。其中疑点重重,当时参与的人早已消失无踪,但露出的些许蛛丝马迹,却指向津州的一家富户。
侍卫已经顺着线索继续去查了。
不管怎么说,焦氏生下的孩子,被人恶意调换,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看完后,老信国公手微微发抖。
他不敢想象,当于明珠在府里众星捧月,人人疼宠的时候,他真正的孙女,满身是伤的流落到了一处边远山村。
她还那么小,他不敢想,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信国公猛地一捶桌子。
他站立良久,突然转身走向书架,上头摆着一个做工精良的机关匣。
他打开,里头摆着一张他早就写好的关于私产分割的“遗嘱”。
老信国公怕自己哪一日突然撒手人寰,信国公府会乱作一团,这是留下以防不测的。
眼下,他要重新再写一份这个了。
......
颖王府。
颖王妃正处理着庄子上的事。
她把庆安郡主也拘了过来,教她理着这些账本:“......等你嫁进喻家,喻家虽说不缺银子,但这些是母妃给你准备的底气。你好好学着。”
庆安郡主脸红红的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