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守倾跟危子杭虎视眈眈,彼此警惕,倒是没有靠近杏杏。
亭子里另外一户休息的人家煮了茶,还笑眯眯的问杏杏她们吃不吃茶,杏杏她们也各讨了一杯,喝过后又闲聊几句,这才从歇脚的闲亭处离开,往稍微深处的地方去了。
这花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杏杏与橘哥儿他们选了处靠着小溪的地方生了火,也弄了壶,架在自己搭的野灶上,咕咚咕咚煮着茶。
茶里放了杏杏从家里带来的桂圆干红枣干枸杞梅花一类,茶水一煮,咕咚咕咚的,果香花香都弥漫了出来,跟这漫山遍野的花香融合在一起,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这地方有山又有水,遍地是烂漫的野花,灼灼似火美如幻境,是个风水宝地,也有些旁人家的公子小姐在赏花,倒也不怕说什么私相授受。
橘哥儿就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交叉着腿,惬意的看着杏杏蹲在小溪旁玩水。
宋守倾上前,在杏杏一旁蹲下,跟杏杏闲聊:“从前我们在苏扬,小桥蜿蜒流水,绿水映着亭台楼阁,与这里不大一样,也是美得很,有机会杏杏要不要去看看?”
杏杏点了点头:“苏扬美名天下闻名,有机会是要看看的。”
宋守倾便笑的极为开心。
危子杭心头黄钟大响,立马道:“杏杏你见过边塞的小溪吗?跟京城苏扬完全不一样的美,枯砾石山中横亘流出一条小溪来,好似是那片大地上的唯一流动着的活物,那种生命的震撼,也是极美的。”
杏杏听了也点头,向往道:“我也想去看看边塞美景。”
危子杭隐带着得意的看了一眼宋守倾。
两人眼里的火花噼里啪啦的。
橘哥儿惬意的坐在石头上,心态平和了很多。他发现,当有两只猪想拱白菜时,他其实也不用太紧张。毕竟,这两只猪彼此就会互相警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宋守倾跟危子杭两人眼神交流越发激烈时,就听得“哗啦”一声,杏杏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带尖叉的树枝,这会儿正从水里提出来,树枝尖叉上赫然是叉了一条巴掌大的鲫鱼!
宋守倾:“!!!”
危子杭:“!!!”
杏杏这么厉害的!
杏杏笑靥如花,举着那巴掌大的鲫鱼回头看橘哥儿,给橘哥儿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橘哥儿自是拍手直夸:“好好好,我们杏杏英姿不减当年!”
“嘿嘿。”杏杏满脸是笑,顺手把那叉了鱼的树枝递给橘哥儿,“你先处理着,我们人多,我再去叉几条。”
橘哥儿点了点头,反手从腿间绑带处拔出一把匕首来,直接开始给那鱼开膛破肚。
兄妹俩动作十分娴熟默契,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少去小溪边叉鱼打牙祭。
危子杭跟宋守倾都看傻了眼。
杏杏又去叉鱼了,她把裙摆稍稍撩着,树枝充作鱼叉,往溪水中叉鱼时,溅起的水花沾在白皙的脸颊旁,衬得那张娇美可爱的小脸,无与伦比的生动鲜活。
危子杭跟宋守倾都看呆了。
还是宋守倾先反应过来,他立即上前:“咱们人这么多,杏杏我帮你一起来叉鱼。”
危子杭:“!!!”
可恶,被抢先了!
他不甘示弱,赶紧也上前:“杏杏,我也来。”
结果叉鱼这事,看着杏杏在那一叉一个准,好似十分简单,无比轻松,实际上不管是宋守倾跟危子杭,叉了半天,竟是次次都叉空。
还有其他一道来的几位小少年,都很不给面子的嘻嘻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