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沁这会儿还在浑身打颤。
但是恐惧远大于愤怒。
她敢确定,方才那男人,是真的想,真的想杀了她!
白荣双腿也打颤的厉害,他还强撑着:“你,你敢伤了我们家小姐,我们侯爷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槐哥儿冷冷睇了他们一眼。
他已经懒得再跟这些人掰扯了。
“下次再敢找我家人的麻烦,利箭就不会只射一支珠钗了!”
槐哥儿又干脆利落的对他的兵卒们下了令:“把他们都给我丢出去!丢的远一些!”
看着就碍眼!
兵卒们应声震天响,一拥而上。
白欢沁惊恐又震怒的看着那些兵卒们:“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敢——啊!”
她尖叫着,被两个兵卒扯着胳膊直接丢了出去!
是真的丢!
白荣头皮发麻,人都要炸了:“二小姐——”
但他也没落得好,被两个兵卒抬起来也给丢了!甚至,还因为白荣是个男的,兵卒们根本就没留手,丢得那叫一个高,那叫一个远!
白荣惨叫一声,狼狈非常的屁股着地——他屁股都要摔成两瓣了!
剩下的那些侍卫,兵卒们也没放过,狞笑着上前悉数将他们制服。
如狼似虎的兵卒们完美的执行了槐哥儿的命令——把人都丢了出去!
白欢沁只觉得被羞辱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崩溃得厉害,原本还想再冲上来找槐哥儿麻烦,但她情绪太过激动,走了一步,竟是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白荣如蒙大赦,赶紧捂着快摔裂的屁股,喊人把他们二小姐给抬了回去,狼狈离开。
老道士见事情解决,便要带着危时宴告辞。
杏杏知道危时宴的情况,不能下山太久,她也没拦着,只是又乘人不察,上前飞快的摸了危时宴袖口下的手腕一把,希望这点点接触能再帮他缓解一些不适。
旁人没注意到杏杏这小动作,槐哥儿久经沙场,敏锐得很,却是看到了。
槐哥儿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原本他还想跟师弟说几句的,这会儿简直恨不得立马把师弟赶回山上!
哪怕是妹妹主动碰的师弟,也不行!
危时宴有些无语的看了槐哥儿一眼。
老道士乐呵呵的:“槐哥儿忙完家中事,记得来山上一趟。”
槐哥儿自是应下了。
喻家人欢欢喜喜的把槐哥儿迎进柳家别庄。
槐哥儿带来的那些兵卒,老茂也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去准备了宴席,在别庄里招待人家吃饭。
这一别四五年,全家人都有数不清的话想跟槐哥儿说。
方才有临阳侯府的人在搅局,好些话都没来得及说。
等进了屋里,槐哥儿又端端正正给卫婆子喻老头各磕了头。
卫婆子又是欣慰,又忍不住叹息道:“......当初你就不该说都不说,直接就去边境投军了!当年你娘眼睛都要哭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