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侯府的侍卫队长还是从隔壁县花两千两银子买了两座山,要换杏杏手里的两座。
侍卫队长手里这两座山,当时杏杏倒也想买,但隔壁县好像因着个什么事,不愿意卖这两座山,杏杏就没强求。
眼下倒是机缘巧合,侍卫队长估计亮出了自己临阳侯府的身份,这两座山还是到了杏杏手里。
杏杏很是满意,更重要的是,达奚司婆这两年搬了家,并不在临阳侯府要买的两座山中,也省得杏杏再跟侍卫队长扯皮。
她很是干脆的跟侍卫队长去衙门把地契手续过了。
柏哥儿恰好从州城忙完生意回来,百忙之中陪着杏杏去的衙门,大概是生怕杏杏被骗,柏哥儿在那地契转让条款上逐字逐句看了几遍,确认其中没什么坑,也确定交换后的那两座山,权利完全归杏杏所有,他这才让杏杏签字画押。
这些年,杏杏练字临的都是喻永柳跟危时宴的字,她糅合两人之长,写的一笔小楷秀丽中又带几分潇洒风骨,是柳老太爷见了都会捋着胡子赞叹几句的好字。
杏杏端端正正的签了字画了押。
侍卫队长一见杏杏的字,忍不住夸赞:“不错,好字。”
他越发好奇,这喻家到底什么人家,怎么把一个小姑娘养得这般不输京中贵女的?
这两座山的地契转让手续办好后,柏哥儿也不理会侍卫队长,笑着问杏杏要不要吃临江楼的鱼羹。
杏杏笑得眉眼弯弯,点头道:“要!”
柏哥儿便笑着带杏杏出了衙门,兄妹俩往临江楼去了。
“二哥哥,过几日三哥哥就要去州城考乡试了,你要陪他一起去吗?”杏杏好奇的问。
“那是自然。”柏哥儿笑道,“三弟的乡试可是眼下咱们家的头等大事。这几年我在州城生意做得也还行,三弟去了,落脚什么的也便利。”
身穿锦衣,腰间只佩了杏杏亲手做的一个香囊,除此之外周身再无装饰的少年,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但若是生意场上那些老狐狸听见了柏哥儿这话,保准得吐血三升!
什么叫“做得也还行”?
这等听了就让人生气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杏杏突然想起什么,悄悄凑近跟柏哥儿,捂着嘴,让细细的声音从指缝中露出来:“二哥哥,大伯娘说你今年也快到二十岁啦,年龄也不小啦!这几日她相看了好几个漂亮姐姐。估计你一会儿回家,就要催你给我娶二嫂嫂啦!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柏哥儿露出头疼的神色来,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沉迷做生意,扩展喻家商肆的盘子,哪有什么心情去风花雪月啊。
回去就跟他娘说,大哥还没娶媳妇呢,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先娶?
不然,回头大哥保家卫国回来,发现家里弟弟都不等他,都娶了媳妇,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那多难堪啊!
嗯,就这么办,把锅都甩给大哥就是了!
柏哥儿毫无心理负担。
兄妹俩在临江楼饱餐一顿,便回了喻家。
果不其然,等柏哥儿前腿刚迈进喻家,还没等洗个澡呢,后脚李春花便拿着好些姑娘的画像过来了。
柏哥儿得了杏杏提醒,早有心理准备,嘴一张就把那副他大哥还没成亲他怎么好成亲的说辞一说,李春花气得眼都瞪圆了,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想起投军的大儿子,李春花就觉得他在外头肯定吃了大苦头,哪里还忍心。
迁坟的事暂时告了一段落,但随着柳哥儿乡试日子越发近了,喻家气氛都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