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槐冷声打断了岑月华的幻想,他看着岑月华,眼神冷淡,没有半点旁的感情,“我方才听见你在诋毁我的未婚妻子。我提醒你一下,你说我的未婚妻子许是看不上你们,那你得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哪里做的有问题,而不是同旁人对我的未婚妻子说三道四。”
他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岑月华只觉得在那道冷光之下,她好似无所遁形,“——不然,落在旁人耳中,只会觉得你如同宵小。”
岑月华涨红了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喻永槐。
她眼里渗出星星点点的泪来,看着很是委屈的样子:“喻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喻永槐油盐不进,哪怕岑月华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脸色也没有半点缓和,只是随手托了托栩哥儿,让他在自己肩上坐的更舒服,冷冷淡淡的同岑月华道:“如果岑二小姐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对你长姐说三道四,我自然也不会说你。”
岑月华像是受到了打击,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杏杏却对其生不出半点同情之心来,只觉得大哥哥护着岑姐姐的样子真帅!
五个丫鬟各抱着一匹蜀锦过来,岑月华还没从喻永槐的打击里走出来,眼就差点被阳光映照下蜀锦的光华浮动给闪花了眼。
杏杏看了一眼,同岑月华道:“岑二小姐,选一匹吧,算是我对你的赔偿。”
“不可能——”岑月华脸色难看,控制不住的上前几步,抬手摸了下其中一匹料子。
哪怕她再不愿意承认,但她身上还穿着蜀锦做的衣裳,自然也认了出来,这些都是真的蜀锦。
“我们府上好不容易才得了半匹,统共就做了我这么一身衣裳,你怎么有这么多——”岑月华被接连打击,失声道。
喻永槐一听,就更不高兴了。
也就是说,江泰侯府有半匹蜀锦,都给岑月华做了衣裳,那他的月宜呢?
杏杏觉得这岑月华有些奇怪。
她家得来不容易,就意味旁人家得来也不容易么?
杏杏的丫鬟早就看岑月华不爽,她故意道:“小姐,上次二少爷说了,您要是喜欢,他下次再给您送几匹过来。可惜您收了这蜀锦,一直放库房,也没见您上身——”
杏杏叹气:“我衣裳太多了,已经穿不过来了,回头再说。”
这倒也不是杏杏故意在岑月华面前显摆,实在是她的衣裳确实多。
来了京城,她奶奶,她几位伯娘婶子,都爱上了给她做各种衣裳。
今儿这位送来几身,明儿那位又送来几身,毫不夸张的说,杏杏的小院里,已经有专门的一间屋子来放她的衣裳首饰了。
大家都恨不得把自己手上最好的布匹给杏杏都做了衣裳。
这就导致,杏杏根本穿不过来啊。
况且杏杏这会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大多数衣裳都没留出余量来,都是刚刚好,也就是杏杏顶多穿一季——这对杏杏来说,这也太浪费了!
按理说,要是家里还有其他姐妹,杏杏这些衣裳也能拿去给其他姐妹穿穿,但偏偏杏杏家里就跟和尚庙差不多,几位伯娘婶子生得都是小子!
李春花她们已经认命了,都在暗搓搓的期待,等明年二月岑月宜嫁进来,看能不能生一个大胖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