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杏杏来说,都只是一场热闹,可——这些人马车坏了要留在原地等救援,是不打紧,可杏杏她们还要赶路的啊。
槐哥儿跟柏哥儿打马上前去交涉,让这信国公府拱卫在马车两侧的车队稍稍让一让,先让他们过去。
然而那信国公府的人却笑着拒绝了槐哥儿他们:“......我们信国公府自来就没有让路的理。还请几位稍等。”
语气是客客气气,但那话听上去是真让人不爽。
——杏杏这还没到京城,通过临阳侯府,信国公府,已经对京城的权贵有了一个初步的不良印象。
——他们真的是好倨傲啊。
槐哥儿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对待外人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他长鞭一振,冷笑一声:“我过来同你们商量,是我不对,我就该直接走。这官道又没写你们信国公府的名字。”
信国公府的管事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跋扈!
这么多年了,哪有人敢这么跟他们信国公府的人说话?!
偏偏槐哥儿不仅敢,且他大手一挥,十分不给信国公府面子的让喻家车队直接开拔。
信国公府哪怕不让,喻家车队顶多是从一旁的草丛里绕过,才懒得管信国公府的车队。
信国公府的管事脸色精彩极了!
偏生这会儿天色越发阴沉,又起了风,眼见着要下雨了。
时值秋日,天气已凉,秋雨到时候落进马车中,可不好受。
那信国公府三夫人乘坐的车厢里给信国公府的管事递了个话。
信国公府的管事神色一僵,还是赶紧骑马上前,在狂风呼啸中拦住了槐哥儿的马。
槐哥儿年少气盛,不耐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那信国公府的管事强忍着怒意,拱了拱拳:“天看着不太好,不知道公子是哪个府上的人?能不能跟公子借两辆马车,到时候保证有重礼相谢。”
槐哥儿扯了扯嘴角,问道:“方才你不是说过,你们信国公府没有让路的道理吗?怎么,你们信国公府这是有借马车的道理?”
信国公府那管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就像是打翻了什么染缸!
不过槐哥儿说是这么说,可他也没必要跟人女眷过不去。喻家马车本就多,柏哥儿去调度了下,腾出了两架马车来。
结果那信国公府的管事还有些不大满意:“......这两辆马车着实是有些小,能否跟公子借那辆?”
他说的客气,好似是商量,但手上指的却是卫婆子她们坐的那辆最大最舒服的马车!
别说槐哥儿了,柏哥儿这在生意场上练出来的好脾气都有些动怒,冷笑道:“既然看不上我们这小马车,那还是请回吧。”
最后若非信国公府的那个叫红菱的丫头过来打圆场,槐哥儿他们还真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