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门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张嘴,老茂跟柳老太爷脸色瞬间就变了!
“——老太爷!茂爷!外头有人捆了宁哥儿,叫嚣让我们,拿,拿......换!”
门房眼神往杏杏那一瞥。
他实在不好复述那些人的蔑性用词。
但因着喻家只有杏杏这么一个孙女辈的小孩子,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说杏杏。
老茂一听小孙子被捆了,着急的很:“......这群人怎么跟苍蝇似得,沾上了就甩不掉!”
柳老太爷气得拄着拐杖起身:“我看我昨天写的那封书信用词还是太含蓄!这临阳侯府的小辈都嚣张成了这模样,临阳侯府能是什么好东西!”
杏杏听了一耳朵,把手里的球交给一旁陪玩的丫鬟,拿帕子一边擦汗一边大步往廊下走来:“柳老爷爷,茂爷爷,我都听到了。你们也带我出去吧。”
柳老爷子皱着眉头就要拒绝:“不行......”
杏杏却冲柳老爷子严肃的点了点头:“您别担心啊,我肯定没那么傻。宁哥儿的安危重要,我知道我的安危也重要。但那临阳侯府的小姐,既然是冲我来的,我肯定得去看看的。”
柳老爷子一思虑,还是点了点头,跟老茂说:“你也别急,你让人去跟喻家那边说一声。”
老茂深吸一口气,沉稳点头,安排了下去。
喻家人一听,只觉得那临阳侯府的人真就跟疯狗一样!
宁哥儿才七岁!
结果柳老太爷跟喻家人一出府门,见宁哥儿被捆得结实,嘴里还塞着什么布,身上更是被踹了好几个脚印,当即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得烧了起来。
杏杏都怕柳老太爷被气出个好歹来,赶忙从香囊里取出一粒安神凝气的药丸来,举到柳老太爷跟前:“您还是吃颗药吧。”
柳老太爷也知道自己身体,拿过来服下,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老茂这会儿气得牙咬的死紧:“......你们简直不是人!宁哥儿他才七岁!你们怎么能——”
白欢沁冷笑一声,手里拿着折叠过的马鞭在手心里敲了敲:“谁让你们得罪了我们临阳侯府!......你们还真以为柳家还是什么高门大户么?支撑门户的柳庆元不过是一个礼部郎中,你们拿什么跟我们临阳侯府斗?!”
白欢沁眼神似淬了毒的箭射向杏杏,手里的马鞭也指向了杏杏,“一人换一人。你们把那小丫头交出来,我就把这个小鬼还给你们!”
“想都别想!呸!”老茂脸色扭曲,失态的朝白欢沁呸了一口。
白欢沁脸色大变:“好你个匹夫!既然你们这么不在意这小鬼的命,那我就先把他带回去关个三天三夜!”
宁哥儿怕的浑身都在发颤,但他强撑着,没有向白欢沁求饶,只是眼泪大滴大滴滚了下来。
老茂心如刀割。
柳老太爷简直气得额上青筋一下一下在跳!
这临阳侯府仗势欺人,行事这般跋扈,他哪怕能写信直达天听告临阳侯府的状,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白欢沁拿马鞭挑着宁哥儿的下巴:“小鬼,你也别怪我,你要怪就怪喻家那个小贱人!若非她昨儿给我下毒,今日又不肯把自己交出来换你,我也只好在你身上讨这笔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