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拿从前应付她娘的那套说辞,说是对邹万氏有恩,同情邹万氏一家辛苦,如何如何。
况且些许钱财,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却能帮助到邹万氏她家里人,在她看来,这是在做善事。
于明珠露出一脸诧异的神色来:“......我也实在不知,邹夫人为何会告我?”
于明珠早就让岐黄打探了消息,自是知道,邹万氏告的根本不是她。
邹万氏脸色却有些发青,摇了摇头,只颓败的说:“民妇告的不是大小姐。”
邹万氏本就崩溃,这会儿更是有种根本没法力挽狂澜的绝望颓废感,整个人都委顿在那,不想说话。
她方才被带下去的时候,想了很多事。
那个船夫,信国公府的人是什么时候去查的?
一来一回,又要调查,定是要查证许久了。
所以,这信国公府,是在多久之前就在布局了?
甚至说,他们这次来京城,其中有没有信国公府的手笔?
邹万氏越想越是胆战心惊,越想越觉得像是有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们牢牢网住。
甚至于,邹万氏都开始在想,她们邹家遭遇的一切,该不会就是信国公府干的吧!
这个想法直到邹万氏被重新带回堂上后,达到了顶峰!
——他们竟然把于明珠喊了过来!
邹万氏浑身都剧烈的抖了起来。
但于明珠还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邹万氏虽不会去拆穿于明珠,却也有种,于明珠眼下的所作所为,无非是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的绝望无力感。
焦氏还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邹万氏,还有些不解:“既不是告的我家珠珠,把我家珠珠又喊来做什么?”
于崇廷这会儿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都觉得他娘实在是糊涂!
更遑论信国公老两口了。
老两口眼中,俱是对焦氏的失望。
真要把一切都摆在眼前了,焦氏才能看得透吗?
杏杏不远不近的坐在旁观席里看着焦氏。
她长长的注视着。
大家多想想就能猜到首尾的事,焦氏好像一直都视而不见。
......所以,这就是她的亲娘?
她明明知道,于明珠不是她的亲女儿,而她,又生得跟焦氏那般像,难道没有一刻怀疑过吗?
但眼下看来,她这亲娘倒是一直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于明珠。
杏杏垂下眼眸,敛去失望的神色。
于崇廷被杏杏垂眸的样子给刺得心中一痛,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娘。我来说吧。这姓邹的妇人,告的是......福绥郡主。”
福绥郡主四个字一出,焦氏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看了一眼杏杏,又飞快的移开了视线:“......既是如此,那让珠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