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岐山伯夫人就赶忙给身边的嬷嬷使眼色,那嬷嬷会意,立马上前,牟足了劲,甩起胳膊来,给了地上的郝福一个大耳刮子:“你这个贼人,好生无礼,伯夫人岂是你随意攀扯的!”
郝福赶忙以头抢地:“是草民无礼,是草民无礼!伯夫人,您看在我帮您请过观音的份上,帮我在乡君面前美言几句吧!”
岐山伯夫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心里这会儿快恨死郝福了。
她这会儿巴不得在人家乡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跟乡君结交一下呢。
这郝福倒好,上来就给她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
岐山伯夫人面色一会儿变过来,一会儿变过去的,好半晌,岐山伯夫人才下定了决心,咬牙道:“......你别胡说!你冒犯乡君,我可没脸在乡君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自求多福吧!”
郝福明白过来,这是岐山伯夫人在点他,他惹到的人是这位乡君!
郝福狼狈的又去跟杏杏道歉:“乡君,乡君,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混账!您开恩,开恩啊!”
杏杏冷漠的看着郝福。
郝福又掉过头去骂杨香蝶:“都是你这个贱妇惹出来的祸端!你还不赶紧跟乡君道歉?!”
杨香蝶这会儿简直是六神无主,魂飞天外!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乡君......她就是山野里的一个泥腿子......”杨香蝶崩溃的喃喃自语。
岐山伯夫人见缝插针,大喝道:“放肆!这是圣上亲封的福绥乡君!圣上与皇后娘娘对乡君都分外优容,宠爱有加!你这个恶妇再对乡君不敬,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杨香蝶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的看向杏杏。
怎么可能——
她,乡君?!
杨香蝶一时间哪里说得出话来!
“行了,”杏杏平静的开了口,“这种带着家丁上旁人家要打要闹寻衅扰事的,今日是遇到我在这,若我没有在这,我这位姐姐好好的领着女儿在这里生活,岂不是就要平白无故的吃个大亏?......我看还是去衙门里冷静一下吧。”
岐山伯夫人赶忙点头:“乡君说得极是。”
她又转过头去催衙差,“几位差爷,劳烦你们赶紧把人带回衙门。”
衙差自是把杨香蝶郝福以及那几个家丁都押了出去。
郝福脸色极为难看,还想嚷嚷,衙差们也怕他们吵到贵人,直接拿抹布把郝福的嘴给塞了起来,直接推搡出去了。
郝莹莹年龄小,还在昏迷,杏杏看着郝莹莹也有些犯难。
这还是个孩子,押去牢里不现实,但是杏杏也不太想让安宁歆暂时收留这孩子。
岐山伯夫人倒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她见杏杏面对郝莹莹犯了难,赶忙出声道:“乡君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小女孩?......先前我是没认出郝福来,不过他既是说帮我请过观音,那应该在账本子上也有标注郝家在哪里。我让人把这小姑娘送过去就是。”
杏杏颔首,倒是对岐山伯夫人道了一声谢。
岐山伯夫人激动的脸都红了,连连摆手:“乡君真是太客气了。”
杏杏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有一桩事,想请伯夫人帮忙。”
岐山伯夫人一听,激动的都恨不得立马跟杏杏打包票一定能办好。不管什么事——哪怕天上下刀子呢,她都给乡君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