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怪杏杏多想,实在是时间上也太凑巧了。
只是这些也没证据,杏杏只好岔开了话题,跟白晓凤说起了喻永柳的会试。
“二婶婶,后日好像就要揭榜了呀。我前两日给虎娅姐姐置办嫁妆的时候,看到坊市中还有人开了盘,赌这次的前三甲呢。”
白晓凤顿时来了兴致:“赌你三哥哥的人多不?”
杏杏摇了摇头:“不算多。”
虽说喻永柳是中了小三元,但能进会试的,大多都是各地学子中的佼佼者,连中小三元的人自然也有。
但前三甲可只有三人。
竞争十分激烈。
杏杏当时带的银票不多了,但还是押了她三哥哥能中状元足足两千两。
赌单人中状元的赔率本就不低,尤其是喻永柳才来京城还不到一年,名声不是很显,赔率更高,有一赔八。
当时开盘的人还笑杏杏,说小姑娘年纪小小,玩这么大。
杏杏只扬了扬小下巴,让他记上。
当然,这些细节就不必跟二婶婶说了,杏杏觉得但凡跟二婶婶说了,怕是回头二婶婶就得给她送银票过来了。
白晓凤听到押儿子的不多,哼了哼:“......到时候他们肯定后悔死!”
当然,说是这么说,白晓凤其实自己也挺没底的。
她家柳哥儿是很厉害啦,但毕竟天下之大,京里头厉害的人那么多,她饶是对儿子再有自信,也不敢肖想什么状元之类的。
卫婆子也是如此,虽说觉得三孙子就是文曲星下凡,可也不敢想状元什么的。
她觉得能中个贡士就非常厉害了!

喻家人走后,祭酒夫人端着茶杯,问一旁的女儿:“可还满意?”
周小姐垂首低笑不语。
周夫人便知晓,女儿这是满意了。
也是,女儿先前就偷偷看见过去父亲书房的喻永柳,少年郎生得标致,少女早就春心萌动。
不过,周夫人其实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喻永柳他那娘,到底是泥腿子出身,”周夫人微微皱眉,不太满意,轻叹一声,“还有他那一大家子,大兄从军,是个莽夫,二兄竟然还经商,着实有些玷污我们这书香门第......倒是剩下那个福绥乡君,也算深得皇室眷宠。”
周小姐细声细气的替喻永柳辩解:“......可他们是他们,喻三公子是喻三公子。父亲也说过,喻三公子惊才绝纶,前途远大。”
周夫人笑了起来:“我儿说的是,那就等放榜。能考中进士还好,若是不中,左右咱们这也不过是请人家上门吃个饭罢了......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周小姐细声细气的应了:“娘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