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儿冷哼一声。
秦安伯这下有些站不住了。
他虽说是勋爵,但京城勋爵多如狗,权贵遍地走。
曾经有人说过,就是街上掉下一块牌匾来砸中三个人,这三个人里说不定就有位勋爵权贵。
勋爵权贵不少,没什么稀奇,但年方二十,就以军功一下升到正三品武将,被圣上亲封为镇西将军的,这百年来,可就喻永槐这么一个!
而且这镇西将军,那是相当得圣上厚爱,听说当时封赏的时候,除了御赐了一栋原本只有一品官才能用得起的宅子,又赏了好些稀世珍宝!
由此可见,这镇西将军,那叫一个深得帝心!
也难怪秦安伯这会儿这么失态了。
“......误会,都是误会。”秦安伯额上有些冷汗,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我方才其实也并不是想威胁两位夫人的意思,实在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
李春花忍不住插话道:“不对吧?安娘子方才不是跟你已经断了关系了吗?怎么就家丑了?”
秦安伯被梗的说不出话来。
李春花先前骂过秦安伯,也一直看他不爽,这会儿又有儿子镇场,李春花那叫一个不客气:“你自己不当人,还怕旁人说!”
秦安伯脸上满是难堪,也知道眼前这几人是他惹不起的。
秦安伯最后胡乱找了个理由,急匆匆带着人离开了。
李春花毫不客气的冲着秦安伯的背影啐了一口。
槐哥儿提着灯,把卫婆子李春花杏杏接回了喻府。
翌日,李春花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又拉着杏杏,跑去了那医馆。
这次去的巧,不仅安宁歆醒着,就连先前安宁歆马车里的另外那个小女孩儿与丫鬟模样的少女也醒了过来,一并都在安宁歆的屋子里。
李春花过去的时候,丫鬟正在给安宁歆喂药,浩哥儿一如既往的趴在安宁歆的塌边,那叫一个寸步不离。
倒是那小女孩儿,头上还缠着纱布,有些拘谨沉默的远远坐着。
李春花扫了一眼,心下奇怪,倒也没多想,上前问安宁歆身体好些了没。
安宁歆见是李春花与杏杏,眼里漫起一股欢喜之意来:“......好些了,我今日醒来,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
手里拿着小碗在喂药的丫鬟头上也缠着纱布,但看着状态比安宁歆好不少,补充道:“就连大夫也说,我们夫人那般重的伤势,今日脉象看起来却是好了不少,可见是有神仙保佑呢。”
安宁歆苍白的笑了笑,不忘与丫鬟道:“小棋,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我们的救命恩人。”
那丫鬟赶忙放下碗就要给李春花和杏杏磕头,可把李春花吓了个够呛。
从前在乡下时,卫婆子就不太喜欢喻家的下人们磕头。但来了京城后,槐哥儿授了镇西将军,她们喻家也要跟外头打交道,也算是不得不入乡随俗,也不怎么拦着下人磕头了。
但李春花还是不大太习惯旁人动不动就给她磕头,赶忙扶起那丫鬟:“哎哎哎,你还有伤,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