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点了点小脑瓜。
危时宴不想躺着,自己费劲的坐了起来。
杏杏想了下,又问:“宴哥哥,那杏杏给你倒杯水吧。”
危时宴不忍拂了杏杏一片关切之心,应了声“好”。
杏杏便巴巴的去倒了杯水,给危时宴端了过来。
危时宴接过那杯水,慢慢的喝完。
在这过程中,危时宴非常清晰的能感觉到,杏杏在他身边,就像一缕可以驱散他身上所有负面不适的清风。
他身上力气一点一点回来了。
危时宴摩挲着茶杯把手出神。
杏杏对他这般特殊,他远在京城的爹娘知道了,怕是会把杏杏囚禁在他身边。
他自是不愿意的。
他这身子反正已经这样了,何必再搭进来一个杏杏。
反正高人也说过,只要他熬过十八岁便好了。
方才杏杏说什么“达奚奶奶给的药管事”,到时候他把事情推到这上面来就是了。
只不过,能不能瞒过秦叔不好说,反正他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危时宴打定了主意要瞒下这事。
......
等老道士跟槐哥儿打完一套拳回来,赫然发现危时宴已经醒了,正盘腿坐在软塌上,在教杏杏下棋。
杏杏那可爱的肉包子小脸上,这会儿满是呆滞。
孩子已经学的有点傻了。
好在老道士解救了杏杏,他有些震惊的打量着危时宴:“......你这是真的好了?”
危时宴点了点头,双指夹着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好了。杏杏给的药,很有用。”
杏杏点头如捣蒜:“达奚奶奶可厉害了!”
老道士看了一眼危时宴,没有戳破,只是同杏杏微微一笑:“回头见了你说的达奚奶奶,要多多谢她才是。”
危时宴看了老道士一眼,抿了抿嘴角。
确认危时宴已经退烧后,杏杏跟槐哥儿便下了山。
槐哥儿直接骑马将杏杏送回了南坨村。
又高又壮的少年郎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英姿勃发,身前还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这一路往村里走,别提吸引了多少目光了。
好些少女的眼神都控制不住的跟着槐哥儿一路走。
到了南坨村,基本上喻家人都去新院子那忙活了。
就连卫婆子,李春花,苏柔儿跟双云这些女眷,都去了新院子那边忙活,帮着烧个水,做些力所能及的轻省活计什么的。
老院就剩下在家里带榜哥儿的白晓凤。
榜哥儿还是个只知道吃吃哭哭睡睡的小婴儿,白晓凤正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见槐哥儿送杏杏回来,倒也惊喜得很:“怎么是槐哥儿送杏杏回来了?......哎呀,咱们杏杏坐在这高头大马上,也威风的很!”
说的杏杏羞涩的笑了起来。
槐哥儿翻身下马,把杏杏从马上抱了下来,问白晓凤:“二婶,我娘呢?”
白晓凤抱着榜哥儿笑:“你娘在新院子那边忙活呢。我去叫她过来。你跟杏杏饿不饿?让你娘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说着,抱着榜哥儿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