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幸运的躲开了,但瓶子砸在沙发后面的木头上,还是当场裂开。
破碎的玻璃片四溅,一部分戳进皮肤里,疼得姜荣生直抽凉气。
他顾不上叫唤,因为那只破裂的酒瓶子再次向自己挥来,他年纪是大了些,又喝了酒,但这么多年的打手和帮凶,可不是白做的。
对付一个弱女子,那是绰绰有余。
这次他没躲,直接迎上前,但在快要刺中肩头的时候,一侧身,然后伸手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姜海吟痛得迸出了眼泪,手指一软,半截酒瓶子落了地。
她挣扎着还想去捡,却被一脚踢开,脖子也被狠狠地掐住,反过来按在了沙发上。
“你想干什么?想一酒瓶把老子弄成植物人?”
姜荣生睥睨着女儿被掐到涨红的脸,面目狰狞地骂道:“他妈的,当初不愿意帮老子,害得老子在外面躲躲藏藏那么多年,吃尽了苦头,现在好不容易开始享福,你敢断我财路,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别忘了,你还有两段视频在我手里,假如我把你差点被侮辱的那段做些处理,寄到邹家去呢?你猜,会怎么样?”
姜海吟死死瞪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头发甜。
“一旦被所有人看过,就算以后那位邹先生真愿意娶你,恐怕你也是进不了邹家的大门了。”
“所以说,我多的是办法,想阻止我?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光脚不怕穿鞋的,老子谁都不怕!”
姜海吟扒着卡在脖子上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把钱......还回去,以后......我养你......”
“嘁,你当我傻啊?你养我,你能给我多少?你能跟邹氏的二少比?”
姜荣生眼珠子一转,笑道:“不过我算看明白了,你好像无所谓嫁不嫁进豪门,却是真的很在意那位邹先生,一听到我说威胁他,反应跟当年看到你妈被打的时候一样......”
“别提我妈!”她嘶吼着,嗓子哑得几乎出不了声。
“怎么,你还认为是我故意把你妈推下去的?那就是个意外,谁叫她不听话,跑来护着你,要说害,那也是你害的!”
姜荣生到底怕真把人给掐死了,慢慢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据说,邹家家主年纪大了,还没定下继承人,邹二少现在回去,应该是去争家产的吧?你要是真爱他,就应该乖乖地,站在爸爸这边。”
“可别犯糊涂,和当年害死你妈一样,把他,也给害了。”
“嘶......”姜荣生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龇牙咧嘴道,“看在邹先生的面子上,我就不教训你了,好好保住你这张脸,争取啊,让他多疼你几年。”
深夜,凉风习习。
姜海吟停好车,迈着两条僵硬的腿,一步一步,机械式地走进楼道口。
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但玄关处亮着一盏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