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琰的吻不同。
薄宴亭的吻总是温柔的。
如他这个人一般。
平常看着清冷难以接近,可一旦爱上,骨子里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温浅手臂上的伤,却又情难自抑,一点一点的品尝着心中之人的味道,反复的舔食啃咬。
一直到,温浅轻轻的推了推他,手指拦着了两人的唇瓣之间。
“肿了。”
薄宴亭眉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这才放开了温浅。
坐起身的温浅衣服领子有些敞开,胸前的沟壑像是迷雾中的大山。
他只看了一眼,便忙错过了眼神,不敢再看。
温浅瞧见了他的小眼神,有些哑然失笑。
“干嘛?你该不会是不敢看吧?”
“都已经做出翻墙夜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了,还有什么事你不敢的?”
话落,她故意朝着他靠近,两处柔软质地碰了碰他的手臂,薄宴亭脸上顿时犹如火烧一般。
他忍耐般的吞咽了好几下,耳朵尖都红了。
想来夜会她的,是姜琰。
那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可偏偏人到了门口,小憩了一会儿,在醒过来的时候,这局身体就换了一个人。
反正人也已经到门口了,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装备,薄宴亭哭笑不得。
好几日没见温浅,他也的确是想的慌,尤其是……
那天晚上第一次,即便是他有记忆,可那并不是他,他只要一想起,一颗心就酸涩的厉害。
他不甘心。
身子被姜琰占据了好几天,他拿回身体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她,想吻她,想……要她。
薄宴亭被她调笑的目光看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扣住了温浅的腰。
对上薄宴亭满含欲望的眼神,温浅老实了。
这里可是在她家。
她干嘛作死的要去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
万一妈妈一会儿找她有事情,再抓了个现成怎么办?
“咳咳,我……”
她这会儿想退,薄宴亭却不让了。
他只需要略微用力,温浅就无法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爷爷这个月底要去m国治疗,如今他的身体虽然好了许多,但我想提前,所以,我们两个人的订婚宴定在三天之后,行吗?”
“三天?”
原本的订婚是在半个月之后,突然之间将时间缩短三天,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惊到了。
其实订婚准备的一应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连请帖也是早早做好,只是没有填具体日期而已。
“不愿?其实是我比较想要像全世界宣布我们的关系。相比较于女朋友,我更喜欢未婚妻这个称呼。”
温浅连忙点头。
“愿意。”
怎么不愿?
她重生之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了。
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那便定在三日之后,明日,我会带人来下定。”
“下定?不是准备个订婚仪式和宴会就好了吗?”
薄宴亭轻笑,“傻瓜,未婚前也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不过这些你都不用管,只需要等着就好。”
温浅眨了眨眼。
所以,她和顾承泽当初只有领证,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如今这么一对比下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恩,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薄宴亭眉眼带笑。
“婚期我打算定在九月初九,那个时候温度适宜,你觉得怎么样?”
温浅噗呲一笑,“如今还没订婚呢,你就已经在想什么时候结婚了?明明心里迫不及待,还不愿意和我提前领证。”
薄宴亭轻轻揉了揉温浅的头,“因为我想要一切都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不能怠慢你一分。”
好吧,她成功被说服了。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恩?”
“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能不能开始干正事儿了?”
温浅一愣,“干什么正事儿?”
薄宴亭身子微微往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温浅有些心慌。
他这表情,怎么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她不自觉的身子往下,想要躲开,可男人却紧跟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往下压。
“薄宴亭,那个……这是我家,我爸妈就在隔壁……”
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修长的手臂一抬,就触摸到了灯光的开关。
“那一会儿我们动静小一点,声音低一点。”
“啊?”
开关啪的一声,男人收回了大手,在整个房间按下去的那一刻,吻上了温浅的唇。
“唔唔?!”
薄宴亭,这里可是她的卧室,她的床!
而且爸妈就在隔壁,万一她们听到什么动静……
温浅不敢去想这个万一。
因为她会羞愧至死的。
察觉到她的抗拒,薄宴亭动作停了下来,“如果你实在不愿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男人忽然停了下来,温浅有些意外,“你……”
额!
温浅!
你在说什么呀?
你不是不想在这里的吗?怎么他停下来了反倒会有一种失落感?
黑暗之中,温浅看不清楚薄宴亭,却能够听得到他声音当中的失落感。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啊?
温浅好半天才明白薄宴亭说的是什么。
搞了那么半天,他原来在吃醋。
而且还是吃自己的醋!
“阿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们都是同一个人,可我们不是,浅浅,我知道我有些无理取闹,可我们就是不同的。”
为什么在面对姜琰的时候,她那么主动,可是变成自己的时候,她就百般推迟?
“你其实,更喜欢姜琰,对不对?”
温浅快哭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他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刻两个迥然不同的人格,完全都是相互独立的。
她……
她没回答,在薄宴亭这里变成了默认。
“果然……你本来应该要喜欢的人就是姜琰,也合该是他。”
“和他比起来,我对你真的是很恶劣,你怎么会喜欢像我这么恶劣的人呢?默默守护你,默默喜欢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薄宴亭有些沮丧的从温浅身上挪开,一个人坐在床边。
温浅只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罢了。
她一会儿只要小声一点,妈妈应该不会被吵醒吧?
她慢慢的爬了过去,小手从身后揽住了薄宴亭的腰,整副柔软的身躯贴上了他的,“我没有说不愿,只是……”
“一会儿一定要小心一点,万一让他们知道,我爸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薄宴亭眼神猛的一亮,“你……”
温浅亲了亲他的耳朵,用吻来代替自己的回答。
下一瞬,男人转身将她扑了床上,热吻袭来,整个房间的温度缓缓上升。
热的房间内的两个人,一件一件脱掉了衣服,坦诚相待。